坐收渔利。”田辟彊似笑非笑地道:“燕王哙不争诸侯,学古人行禅让之举。祖宗基业怎可拱手送给他人,燕国啊!怕是完了。既然姬哙管理不好自己的天下,寡人可以帮他管。寡人,要看看这位燕国太子,是否有勇气夺回属于自己的王位。”
“吾王所言甚是。”
“子之和姬平相争,皆不能笑到最后。”田辟彊起身,面对诸臣放言道:“寡人才是笑到最后的人。”
大雨过后的齐国临淄,夜色安宁美好。然,齐国国内有一人,却不能享受夜的安宁和美好。这个人便是燕国的太子平。燕王哙让国子之的消息传到齐国,也传到了姬平这里。
姬平狂怒道:“父王,你好糊涂,糊涂啊!”
亲卫秦真急色道:“太子,小心隔墙有耳。”
“我敢说,还怕隔墙有耳。”姬平语调阴冷道:“父王,宁愿把王位让给大臣,也不传给我。”
“太子。”秦真道:“王上禅位子之,其中必有隐情。”
姬平回想起那日大殿情景,双眸之中尽是不甘,喃喃自语道:“入秦为质,不得诏令,不得归国。”
“太子,王上是为了你的安危,不得已才让你为质。”
“他是一国之主,岂有不得已。”姬平将手中地酒樽,狠狠地摔在地上,抬高声调道:“派我入齐,禅位他人。这就是为了我的安危,为了我好。秦真,你告诉我,我在他眼里算什么。”
“太子,无论王上做出什么决定,他都是你的父王。子议父,乃大罪啊!”
“他不是我的父王。我也没有如此狠心地父王。”姬平怒道:“违背祖制,禅位臣子,诸侯皆笑。他不配为姬氏男儿。我乃燕国储君,我要用双手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他们施加给我的,我要加倍讨回来。”
“太子打算怎么办。”
“我虽不在燕国,燕国内尚有效忠我的人。”姬哙眼神冰冷,宛如寒冬,“子之得了王位,我便要和他争。”
“子之党魁众多,羽翼丰满。我们不是他的对手。”
“我乃姬姓男儿,拥有高贵地血统。败了,上,对得起祖宗英灵。下,对得起自己七尺男儿之躯。”姬哙慨然道:“争位不成功,大不了我去见先祖。十八年后生于君王家,重头来过。”
“王上让太子入齐为质,不得诏令,不得归国。”姬平入齐为质,关系到齐燕两国的邦交。姬平私自归国,齐燕两国的邦交也就断了。秦真问道:“太子,我们以何名义归国。”
“他不是王上,说的话自然也不能约束我。我不归国,如何能与子之相争。”
“要离开齐国,回到燕国不是一件容易之事。”秦真皱眉道:“齐国也不会让太子归国。”
“你会帮助我的。”
“我们回到燕国势单力孤,也不足以和子之对抗。”秦真顿了顿道:“不如我们求助齐国。”
姬哙讥讽道:“齐国会帮助我复位。”
“太子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以大义痛斥子之夺位之举,说服齐王。齐王安能不助太子回国复位。”
姬平沉思片刻,苦笑道:“齐王不助我复位,我也要回国与子之相争。”
上天被姬平诚意所感,齐国临淄下起了磅礴大雨。姬平为了表示自己求助齐国的诚意,跪在齐宫宫门,痛哭流涕,大肆指责子之不臣之举。
齐国诸臣闻言,也未姬平打抱不平,深表同情,进宫请求齐王发兵,帮助眼前这个可怜人复国。然,齐王田辟彊恰如其分地生病了,不处理朝政。齐国诸臣虽有心帮助太子平,但见不着王上的面,也是爱莫能助。
宦者道:“齐相,王上召见。”
田罂定了定神,跟随宦者来到后宫,面见齐王。
田罂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