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大多数应聘者的心态一样,为了给自己不久后可能的上司留下较好的印象,很多人一般都会选择提前到达面试地点。
时间是早晨七点,玻璃窗子在经过昨夜雨水无数次的冲刷,在融合了清晨的阳光后将房间映照的格外亮堂。乱糟糟的卧房内任盈惨无人道的打着喷嚏,床边儿抽纸盒里的抽纸被她尽数抽光,“阿嚏,啊嚏。”任盈头发乱糟糟的坐起身子,扯起嘶哑的喉咙便张口招呼道:“邵然,邵然”她觉得自己的喉咙里像是生了铁锈,在讲话时扎的咽喉生疼。
邵然手里拿着某品牌的护肤品推门进了卧房,“怎么了?”
“阿嚏,你有,有没,阿嚏嚏,感冒药?”任盈的面色蜡黄,一脸疲态,邵然瞧她一副病榻的模样心底一揪。紧接着又是几声剧烈的咳嗽声传来,她兀的紧张,“哦,有,有。”邵然翻箱倒柜从茶几的抽屉里找到了一小盒药拿给了任盈。
“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邵然小声的疑问道。
“不用,阿嚏,面试去吧,好不容易的机会。”任盈眼神坚毅地看着邵然,仿佛是在诉说着,“同志,你一定要面试成功啊。”
“真的不用吗?”邵然倒了一杯水递给任盈,关切地说。
“不用,不用。嚏阿嚏,这里距离梦香惢有一段的距离,快去吧,第一次面试,千万不能迟到。你放心,阿嚏,我,我自己是可以照顾自己的。”言罢任盈露出自己的右臂对着邵然做了一个秀肌肉的动作,以此来证明自己身体的强壮。
“那你的工作呢?”邵然模样愧疚地说。
“恰逢我休班,”她像是又忽然想到了什么,“欸我说我的姑奶奶,你怎么还不出发?要是再不去,我可绝逼要跟你一刀两断,吊死在你家房梁上了。”言罢还不等邵然说话,任盈便撩起原本盖在身上的被褥,起身便欲找个可以挂白绫的地方自勒以谢天下。邵然见状忙的阻止,“好啦,好啦,人家这就去。”她娇声说道。
这么多年来,她还是一副老样子,像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我说张邵然同学,你怎么就不能拥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梦想呢?”回忆里的夏辰严肃地对着张邵然说。
“因为,因为我的梦想就是你呀。”她的模样俏皮,完全是一副让人不忍责备的模样。这么多年了,她爱撒娇的本事可一点儿没减。
位于纽约路路口的梦香惢生意火爆,像是添加了淡雅特效的玻璃墙壁上粘了几张大大的招工启示跟宣传广告。邵然搭计程车用了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抵达梦香惢,贴了暗褐色墙纸的咖啡店墙壁上挂有猫头鹰模样的时钟,在每个整点儿的时候“猫头鹰”的眼睛总会左右的摆动,并且还会随之发出一种难以用文字来形容的好听的声音。
时间是九点整,邵然点了一杯咖啡择在了靠近玻璃墙的位置安静等待。
“《抑郁症患者》?”邵然像是在这座面积中等的咖啡店的书架上发现了一件自己喜欢的书籍而感到兴奋。
“我认为夏枕写的所有书里《画像》是写的最棒的。”坐在右侧欧式沙发椅上留披肩发的年轻女孩儿跟对坐的女孩儿说。
“故事是写了一个画家爱上自己画中女孩儿故事。很悲凉,是夏枕一贯的风格。”对坐的女孩儿回答说。
咖啡店内的冷气吹的适中,被空调降下的温度与这座钢筋水泥外的城市温度呈现了鲜明的对比。
“还有一个小时。”位于纽约路西侧的路阳街上车满为患。明明是拥有(ps)211马力的奥迪a6轿车也是无从着力。夏辰抬起左手看了看腕表,而后将手搭在了方向盘上,目视前方。
咖啡店里舒缓的音符跳跃,咖啡的香气四溢,“小姐,您的咖啡。”穿黑色职业装的女孩儿欠身将一杯咖啡端在了邵然跟前的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