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软塌上的君槿肆眼里闪过一道寒光,随刻又隐之不见,前身坐在软榻上,对着卿九道:“多谢九清兄弟救命大恩,他日定会回报!”
卿九看着他没多问什么,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点了点头,倒是一旁的卿澈对着君槿肆笑了笑:“在下卿澈,不知兄台如何称呼?”君槿肆这才把眸光放到卿澈的身上,也回这一笑:“在下姓君名槿肆。”“君?大宣只有皇家才用这个姓,你是皇室的人?”君槿肆也没有否认,直直的点了点头,“就不耽误两位了,我先走了。”说罢便转身掀开车帘跳下车去。
看到君槿肆走了卿澈才戳了戳卿九的肩膀:“你是怎么认识上那个姓君的?”卿九歪着头,捣鼓着手下的东西,不经意地回答道:“上次溜出去玩,然后就认识了。”卿澈伏首,丞相府果然是关不住自家妹妹,“好吧,但皇室里的人都是很复杂的,你还是少接近的好。”“好了,哥,我知道了!”
卿九带着卿澈回到丞相府时,卿杨和他的夫人正坐在厅里满脸愁容,苏漓月不停地捏着手里的帕子:“你说,这孩子刚到京城就跑出去,万一迷路了可怎么办啊!”卿杨心里也是着急,卿九可是她最疼爱的女儿,现在不见了,他怎么能不着急,也却要安慰自家宝贝夫人,不得不装出一副冷静的样子:“夫人啊,你别着急,我已经叫人去找了,那丫头不会乱跑的!”
卿九和卿澈肩并着肩走进前厅,苏漓月忙激动的迎上去,眼前不仅有令她担忧的女儿,还有自己日盼夜盼的儿子,激动的老泪纵横:“澈儿,你可算是回来了,我和你爹可是一直盼着你呢!九儿,你出去找你哥怎么可以不告诉娘呢,你可知娘和你爹爹有多担心你!”卿九马上嘻皮笑脸的挽过苏漓月的手:“娘,我也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嘛,下次一定不会让你们担心了!”卿澈也结果卿九的话:“娘,你就别怪妹妹了,我们现在都还好好的站在您面前啊!”卿丞相走道卿澈面前,在他脑袋上打了一下,虎这一张脸:“你个臭小子,回来都不告诉你爹!”卿澈一脸嫌弃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撇着嘴说到:“爹,你这副样子在大臣面前装装就算了,我是你儿子,在我面前你又何必呢!”这下卿杨可不干了:“好你个臭小子,看我怎么收拾你!”接着,全府的人都能看到,平时不苟言笑的卿丞相追着大公子从前厅打到正厅,两人却是不分上下。
用过晚膳的卿九坐在院子前的秋千上,想起那晚皇帝对她说过的话,一个月的时间,她上哪去找个心爱的人啊!越想脑子就越是乱,干脆回到床榻上,闭上眼睛在床上翻了几圈后,总算是睡着了。
漆黑的院子里,突然翻进一个人影,轻脚走到卿九的床边,看着床上人儿的睡颜,嘴角露出一丝宠溺的笑,俯身摸了摸她的脸:“九儿,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翌日,卿九唤了澜儿为自己更衣,澜儿站在卿九身后,轻柔地为卿九挽着发,“卿九,本王”门口居然传来君钰祁的声音,一晃眼人影就闪到了卿九面前,眼前的卿九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裙,坐在铜镜前,三千青丝还散散的垂在身后,脸上虽未施粉黛,却让人移不开眼。卿九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却没抬头看一眼她:“王爷大清早的就闯进女子的闺阁,好像不太好吧!”君钰祁的脸色突然一红,赶紧别过眼去:“对对不起,本王不是故意的,我去外面等你好了!”看着他衣服害羞的样子,卿九只觉得好笑,身后的澜儿却早已为她绾好了发,“不用了,在这儿说好了。”卿九站到书桌前,却突然扫到桌上静静躺着的一枚玉佩,他昨夜来过了是吗?自己还真是没有发觉的!突然觉得有点苦涩,留块玉佩是怎么回事,表示抱歉吗?“卿九,本王是来跟你商量个事儿,父皇说要你一个月后你会选大哥吗?”不知道为什么,他竟很在乎卿九的回答,可先下的卿九哪里还有心思听他讲,只是淡淡地回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