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完毕,台上二人收剑而立,满场皆是不敢动作,偶有几声讨论也是讲的那两剑,不同于擂台比试,出剑便是出剑,招式祭出自然内力涌动,剑意暗藏,让人看不懂究竟。此时在台上的两人是彻底将内力运走路线,乃至动作纤毫都展露了出来。
安静了片刻,城楼上的方龙率先鼓起了掌,蕴含内力的掌声,远远传到场中,便有人零零星星的跟着鼓掌,继而零星逐渐成片,一片片又连在一起,汇成了整场的喧腾。
没有下台,花呈剑双手下压,示意众人停下掌声,“想来有人已经知道了,我与这位丰小先生这次是为诗剑新增剑谱而来,所以,”她向后挥了挥手,立马有人台上来好几口大箱子,“这里面便是此次我与丰先生所做的新剑谱《契阔》五千册,凡我泰安城剑客皆可领取。”说完就要和丰晓晓下台。
“先生,先生,我在这里,麻烦让一让,丰先生,我在这里!”带着哭音的少女,在人群的喝好中显得有些微弱,可丰晓晓依然是听到了,他顺着那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却没有见到自己想象中的身影。正以为是自己听错的时候,密密麻麻的人群里伸出一只衣袖被撕去一半的手来,露在外的手臂上多是青紫,或清晰,或暗淡,显得很是可怖。
“先生,我在这里!”
心头微震,丰晓晓从台上一跃而起,没有拔剑,只是浑身缭绕着几乎化成旋风的剑意如天雷降世,往那只手所在的地方落去。
“轰~”虽然落点处的众人已经尽力躲避,可丰晓晓却没有收敛,随着他的脚步落地,灌注内力的双脚将他们尽数震倒,紧接着,缭绕的猩红剑意化作寒风,卷起倒在地上的数人就抛了开去。
原本密密麻麻的人群瞬间被清空了小片,露出那个跪倒在地竭力向上伸手的女孩。
她的身影是那样狼狈,衣袍杂着鲜血,脚印和泥土,头发披散,脸面肿胀甚至看不出眼睛的位置。尽管周围已经没有一个人,她却还是这么半跪着一只手死死抓住被撕扯的破破烂烂的小半本剑谱,另一只手向上幅度不大的挥着,“丰先生,我在这儿呢!”
看着这个样子的丫头,丰晓晓鼻子一酸,想到了当初跪在鲜血浸染泥泞的院子里,哀求着丰爸丰妈开口痛骂的自己。
“我不是让你去后台找我么?”丰晓晓眯着眼睛问道,看不出是生气还是,其他。
丫头肿胀成一条线的眼睛模模糊糊的瞅着对面那个不甚清晰的身影,在找到丰晓晓之前是那么想让他看见自己,可真的出现在面前的时候,她却有些瑟缩,“我现在的模样肯定很狼狈,丰先生,会不会嫌弃我丢人?”虽然这么想着可她还是开口“戏班的人说我是乞丐,不让我进去。”
见到这位小先生突然发飙的戏班班主跟着跑了过来,听到这句话,吓得腿脚一抖,竟是啪的一声跪在了地上,“丰先生,咱们真不是故意的啊,若是早知道她是您叫来的给我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赶她走啊。”
丰晓晓眼睛眯的越发细小了,“你起来吧,我知道这不怪你。”戏班班主听了,赶紧爬了起来,抓起袖子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这位小爷日前就在这城中杀了个吴国学子的事情在这泰安城里已经流传的与当初的斗剑差不多了。不管旁人说是痛恨吴国也好还是别的也好,心性残暴已经是被冠在了他的脑袋上。他这小小戏班如何敢招惹这凶人?
绕着还跪在地上的丫头,转了一圈,打量着她身上每一处可见的伤痕,“兰亭不是去帮你了么?怎么还受了这样的伤?”语气微冷,已经是有了一丝怒意。
本来就奇怪为何阁主的贴身侍女回来帮自己的丫头顿时明白其中有丰晓晓的缘故,揪紧的心稍松,眼泪就大颗大颗的滚了下来。
“兰亭姐传了阁主的命令让她们回去闭关,可是在她走了之后,她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