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晓晓一直到半夜才回过神来,就见到面前不远,自个儿家老爹坐在小马扎上,左手提溜着老烟枪戳在地上全没了平日里让其他老家伙摸一下都得心疼半天的模样,脸朝着地面扎着歪歪斜斜的小辫儿正正指向自己,随着脑袋上下晃动着。
原来老丰已经这么老啦!!小辫儿上近半的灰白,虽然壮实但是已经有些佝偻的腰背才把平时看不到的样子展现出来。丰晓晓想上前叫醒丰爸让他回屋,谁知道刚一迈腿儿就觉得酸痛难忍,却是早就麻痹了。本来不动还好,现在这么一迈整个人都向前摔了出去,眼瞅着就要摔倒老丰身上了,突然脖子上一紧迷迷糊糊的瞅到了一个大金锁卡在脖子上,一口气没喘上来,再加上脑子里想了那么大半天本身就有点身心俱疲干脆就这么睡过去了。
双手连忙扯住长命锁让自己回过气来,扭头朝后一看,原来是丰妈在后面扯着金链子呢。本来看着大门的丰妈比丰爸年轻些,而且内气也足,所以精神头更好些,所以没像丰爸打上了瞌睡,这会儿看见自个儿家宝贝突然就要摔倒了哪里想到那么多不管不顾的伸手一拉,正巧扯住了长命锁的金链子,这下倒好本来摔一下还没啥事儿,这一拉可就出问题了,直接把人扯昏了。
这头丰爸听到动静也是醒了,看见丰晓晓一动不动的被丰妈抱到怀里也是急了。幸好前些年丰晓晓中暑丢了半条命之后,丰爸死皮赖脸的跟镇上唯一一家医馆的李大夫学了两手,上前又是号脉又是拔眼皮儿的,总算是闹明白是太累了太困了才晕过去的,让丰妈提着的心放了下来,老两口把自己家的宝贝疙瘩小心翼翼的搬回房里。丰妈又是在床头盯了一会儿感觉到呼吸顺畅才又帮丰晓晓掖了掖被角转身出了门,却是没有发现,就在她把门关上这么一会儿,丰晓晓的眉心幽幽的亮起一道微光。
光芒缓缓散发到全身脉络,在肉眼看不到的地方悄然进行着某些变化,其中双手部位光芒尤其之盛,本来常年练棍已经使得手掌微微变形的地方又缓缓变回了正常的模样,稍短的五指微微蠕动然后变得修长,随着睡梦里的少年做了个出棍的动作单手虚握往前一刺,光芒稍稍一亮就又收敛回了眉心深处。
而在虚刺的前方,一枚小孔直透屋梁,把天上的星光引进了屋里,在床头照出来一个小小的光斑。
第二天丰妈刚准备进屋叫丰晓晓起床就闻到一股子刺鼻的汗臭味儿,而丰晓晓则在床上手舞足蹈的嘿嘿哈哈还在梦里练棍呢。丰妈一看就气笑了,自个儿家儿子一身大汗都结痂了这一块儿那儿一块,黑乎乎的散发着臭味儿,这小子还在睡着扭来扭去,半点没有被自己汗味熏醒。
上前按住还在踢蹬的双手一巴掌甩在蹭来蹭去漏出来的半个屁股上,丰晓晓一疼,立马醒了,这刚醒就闻到一股子臭味儿,有点像是之前尿床的味道,但是更腥骚一点,再看着丰妈一脸戏谑的表情,脸一红就被丰妈揪着脖颈子后头的长衫提到院子的洗澡桶里了。
花了老一会儿才洗干净的丰晓晓看着自己的手,挠了挠脑袋,总觉得是不是大了一号,但是感受着比原来更有力的双手只当是好事也就没有多在意。倒是丰爸丰妈看着穿上了洗的干干净净的练功服的自家儿子总觉得是不是跟之前有点不一样,两人对了一眼,若有所悟的点点头,然后凑到一起嘀嘀咕咕的商量了起来。
丰晓晓倒是没管这些,去把自己的小小棍拎过来,就着自己洗的第三遍的洗澡水,涮了起来,他可没忘了今天可是老丰家小字辈比武的日子,哪怕不能教训二胖也不能丢了形象不是。
等丰晓晓把自己的小小棍刷好,丰爸丰妈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就去把狗笼里七只一人高的大狗赶了出来,一个个按顺序套上笼头,头前的是只格外高大的土黄色大狗,六只花的白的分成两队站在身后,等丰晓晓上了好像大号雪橇一样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