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过了很久,又或许是只过了片时,就在卫慕山青刚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忽然帐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了过来。舒悫鹉琻
还没有听见守卫的戍卒说话,便听见颇超定的声音伴着急促的脚步一起传来,说道:“快去通报将军,颇超定有紧急军情来报。”
卫慕氏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强自咽下了什么一样,缓了一缓便说道:“来得好快。”
舒娥并不懂得行军打仗的事情,一时间还没有醒悟,却听见吕萍说道:“那有什么稀奇!你们的哨兵能探到我们的骑兵,相距也不过数里远近。等你们赶来报讯,我大辽的骑兵也早已赶来了。”
卫慕氏回首看了看舒娥,又看了看吕萍,随即转向了李元昊,面容沉静,声音肃然,低声说道:“山青告退,还请将军看好这两个人,莫要反被诡计伤了。”说完缓慢行了一礼,慢步走出帐子。
舒娥看见卫慕氏的脸色身形,与方才挟持吕萍时的样子迥然大异,心中忽然一动,待要再细看,却忽然听见李元昊说道:“你先留下。”
卫慕氏缓缓转身,轻声问道:“怎么?”
营帐中左右无人,李元昊亦不再看舒娥和吕萍,只是扬声叫了颇超定进来。李元昊正色对颇超定说道:“命人整顿吕姑娘的坐骑,派我亲兵护卫。”又对卫慕氏说道:“你亲自带人把守这所营帐,照顾好曹公子。辽军前来,定有使者,你不必前去相见。”
卫慕氏和颇超定一起躬身行礼,似是领军命一样肃然。李元昊说完则毅然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舒娥听到李元昊的话,忍不住苦笑。说什么派兵把守营帐,照顾好自己,其实不过是不欲让自己再和吕萍牵扯,妨碍辽国军队迎接吕萍罢了。另外吕萍身边也有李元昊的亲兵把守,一来是让辽军看到李元昊对辽国公主的重视,二来也是防着吕萍忽然生出什么精灵古怪的主意,半路逃跑。
李元昊走到舒娥身边时,却忽然停了下来,用一种让舒娥捉摸不到他心意的语气低声说道:“终有一日,我会让你承认大夏国。”
舒娥正在怔怔地想着,却忽然听见耳边一个清脆婉转的女声响起:“曹公子,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舒娥回头看着吕萍双目盈盈的样子,想到分别在即,以后亦是永无相见之日,心中也自十分难过,温声说道:“以后我在中原,吕姑娘在夏地,恐怕再无相见之日,我我曹好唯有日夕祝福姑娘福体安康,事事顺心如意。”
吕萍深深地看着舒娥,似乎不明白她的意思,停了片刻,忽然大声说道:“你为什么还在骗我!为什么到现在还在骗我!曹公子,难道你你就一点都不明白我的心意,就从来没有一点真心待我吗?”说到后来,吕萍的一张雪白的脸胀得通红,双眼都溢满了泪水,却是一点也没有掉下来。
舒娥一时间愕然不知如何作答,吕萍的问话也是实在让她无法作答。
“骗你,我我没有”舒娥口中喃喃地说着,心里只是不停地想,吕萍所说的骗她,究竟指的什么。可是若要说没有骗过她,却也不能理直气壮地坦然出口。这个曹好,连身份都是在骗着她,更遑论曹好来此地的目的。
可是至于吕萍的心意,舒娥却是知道的。然而就是因为心中明白,所以才更加难以令舒娥为难,更加难以出口。
吕萍看着舒娥受窘为难的样子,心中也似忽然软了一样,低声说道:“罢了,来这里之前,好好恶恶,我已经想得清楚。是我自己决意要随你到这里来,我并不来怨你怪你。可是,可是你事到如今,你还说什么你在中原,我在夏地?难道你就这样走了,我还能当真再嫁到夏国吗?”
吕萍说到后来,语气中满是忧虑和惶急,追问之情,甚至有些咄咄逼人。
舒娥待要思前想后理清吕萍的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