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而又关心,脸上微微变红。想到董清凝的话,这样的深恩厚意,自己如何承受得起?何况,使君有妇,罗敷,也已心有所属。只是皇上的一片好意,终究没有办法拒却,舒娥点了点头,伸出左手手掌,掌心的血痂只剩下细小的一点,紧绷在伤口之上。舒娥轻轻曲了曲手指,虽不能完全攥着,然而看起来已经灵活许多。想必再过一段时间,伤口便可以痊愈,至于手掌要自如活动,便要慢慢恢复。
“原来竟伤得这样深!”小满节那日太后发现了舒娥的伤,无意中和朱颜谈起,皇上在一旁听到。当日便派了华东阳便前去应诊,开方用药。如今已经过了十日,手指依然不能屈曲自如,可见当日受伤之深。
皇上极想问一问舒娥手上的伤究竟是怎样来的,然而想起来华东阳曾回复的话,说永安夫人坚持不愿说出原因。他心里微叹道:你既不愿说,想来定有原因。此刻再问你,不知会不会令你为难
舒娥看皇上欲言又止的神色,生怕他再问出什么别的问题。她不愿谈话这样进行下去,这样的对话,每一句都在偏离自己设想的方向。她忙说道:“奴婢前来,有一事恳请皇上。”
“你又话不妨直说。”皇上的心情似乎很好,听舒娥有事相求,甚为乐意。
“恳请皇上赐还奴婢遗落的东西。”舒娥这次没有再将眼光移开,也没有一直垂首看着地。她只是看着皇上,皇上却不在她眼神的焦点里。
皇上背在身后的手动了一动,似乎是在犹豫,然而最终还是伸出手来,掌上放着一只晶莹润泽的玉石酒杯。正是舒娥当日遗落在苦竹林中c后来丁香寻而不得的那只玉杯。
皇上用手指轻轻捻了捻那只杯子,问舒娥道:“你是特地来找我的?”
若在见到董清凝之前,舒娥听到这句话,定会感到不知所措,羞涩无已。此刻她却平静地答道:“是。”
“你怎知道我一定在此?”皇上似乎忘了舒娥让他赐还玉杯的话,只是饶有兴味地追问。似乎,是心有灵犀一样,每次她前来,都能遇上自己。然而她恐怕不会知道,这样似乎是偶然邂逅的巧遇,却是自己多少次等候在这里,才会有的。
是啊,我怎知道,他一定在这里?舒娥心里微微一震,却不愿再想。她只是觉得,他一定在这里。
“今日不在,明日奴婢自当再来,直到寻到皇上为止。”舒娥说道。
“你找我是有什么事?”皇上问道。
舒娥的眼神在皇上的手掌上瞟过,随即说道:“我找寻皇上,为了恳请皇上赐还奴婢遗落的东西。”
皇上手掌一紧,攥住了手中的玉石酒杯,“这东西对你来说,这般重要?”
“东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奴婢的东西。”舒娥的语气笃定,却并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皇上的目光里似乎又一阵黯然,但随即微笑着朝舒娥走了过来。舒娥被他的目光看得不安,却没有低下头回避。如果董清凝的话都是真的,那么我希望,能明白地告诉你。
皇上走近舒娥,两人只有一步之遥。他将那只玉杯举起,放在眼前仔细端详,未几,问舒娥道:“那日你在这里,究竟是为了谁?”
“我三兄曹佑。”舒娥躬身答道。
“你放心,不管今日我听到什么,都不会对第三人说起。所以,”皇上看了看舒娥,眼神渐渐看向了她的身后,“我想知道一个真实的回答。”
舒娥后退一步,万福一礼,说道:“奴婢说得,便是真话。若皇上愿意相信,便不须再问;若皇上不愿相信,那即便奴婢再说一遍,仍是徒然无益。”舒娥的头微微垂下,但皇上的神情却看得一清二楚。他的眼里有一瞬间的失神,然而很快又回复了平常的神色说道:“你口齿伶俐,总有这许多道理。”
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