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顾惜惜一眼,转身走出病房。
顾惜惜把手中的花束随便搁到床头的柜子上,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斜了阎凯一眼,说:“看起来还没那么容易死嘛!”
阎凯微微一笑,伸手拿起台子上的瓶装果汁,“想喝什么,葡萄汁?还是雪梨汁?”
“谢谢!我不渴。”她笑说,没有放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可惜,他的表情从容淡定,完全看不出不妥的地方。
“想不到你会来看我。”阎凯说,深沉邪魅的双眼贪婪地看着她。已经有多久没这样面对面看她了,仿佛有一个世纪之久了,每天对着从法国老本杰明那里买来的一张照片慰籍相思,远不及近近看她的一眼。
顾惜惜被他看得有点恼怒,嘲讽地说:“阎先生,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一个已婚妇女看,似乎不太礼貌吧?”
阎凯的俊脸微微苍白,唇色也失去平日的红润,但不影响他露出惯有的似笑非笑地表情,反问她:“难道顾小姐就是这样对待曾经的救命恩人?”
她浅笑问:“我有对你做什么忘恩负义的事情吗?”
他挑了挑眉,不语。
她又笑说:“你救了我那件事情我一辈子都感恩在心,如果你真需要帮助的时候我会适时出手,但是它并不能成为你要胁我c或者要胁易枫的筹码,这点我想你明白。”
他点头,笑容可掬地看着她,“我知道,所以我觉得你并不适合易枫。他既信守重诺又对规矩c礼教等等,而这些恰恰是你所秉弃的东西。我才是你的良配,迟早有一天你会明白这一点,然后来找我。”
顾惜惜敛去笑意,“你调查我那么久,连我的老底都几乎揭出来了,难道还没有想明白一个问题吗?”
他顺势问:“什么问题?”
“没有什么能够改变我对易枫的爱,如果易枫信守重诺,我也会陪他一起守诺,如果他要我循规蹈矩,我愿意为他当个真正的淑女,这一切对我来说都易如反掌,而且——心甘情愿!”她认认真真地说话,自信而从容,端度之端正,让任何人看了都无法将这句话当成玩笑话看待。
他看着她,却是嘲弄似地笑道:“人的本性是无法更改的,你现在只是活在幸福的假象中,等时间一长,你就会知道名门闺贵妇的日子不是你想要的日子,你根本过不惯。”
“那就真的让阎先生失望了。”顾惜惜忽然轻笑了出来,脸上的端正也被嘲弄的神色取代。她的杏眸闪着精光,笑意盈盈地打击他说:“你太低估爱情对女人的改造能力了,只要有爱情支撑,你所说的那些难处对女人来说都不是难处。刚开始嫁进易家,确实有短时间的患得患失,但是我很快发现那一切都不是我的问题,顾惜惜就是顾惜惜,在哪里都可以找到甘之如饴的生活方式。”
阎凯失笑,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如花娇颜,不明白她的自信从何而来,“那如果爱情没有了呢?你还能甘之如饴?”
她说:“这点我可以很放心地告诉你,我不会让它没有的,爱情是虚幻的东西,要靠自己去营造,我相信自己,也相信易枫,但是我不相信你!”
阎凯收起笑,表情也正经了些许,笃定地说:“那我也告诉你,爱情对女人来说很重要,对男人来说却未必,易枫也一样!如果有一天易枫不再给你任何爱情的幻想,我想你也坚持不下去了,到时候欢迎你来我怀里。”
“我不想再跟你讨论这个问题!”顾惜惜冷冷地说。她觉得自己真是穷极无聊才会在这里和阎凯为这种事情起争执。“我跟易枫已经结婚了,在我选择嫁给他的时候,是好是坏我都认了。这个问题到此为止,我今天来这里也不是为了跟你争论这种没营养的话题!”
现在时机还不对,阎凯也没打算继续和她争论。他自信,只要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