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奥利尔在斗兽场附近找了一处暂住的地方。菲丽雅住自己一间房间,维奥利尔c乔森c阿格榭挤在一间房里。一来乔森现在需要照顾,二来维奥利尔希望阿格榭能够提供一些有用的消息。
自打做了国王以后,阿格榭再也没住过王宫以外的地方,这房间里只有一展昏黄的吊灯,里面的蜡烛火苗微弱,忽明忽暗。墙上雕刻着只要提供少量魔能就能起到照明作用的咒文,在这个魔法师是主人翁的时代里面,这样的咒文方便又好用。但是此时此刻,房间里有三个人,却只有已经昏睡过去的乔森可以使用魔法
“泊曼斯的国王竟然不会使用魔法?”维奥利尔和阿格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气氛忽然变得十分尴尬。
“要魔法干什么?有拳头不就够了?”阿格榭这个理不直气不壮的反问也就只能问住维奥利尔了,放眼全世界,能把魔法视作累赘彻底放弃的除了这两个怪胎再也找不出第三个人。
“咳话说,你是怎么从泊曼斯到这里来的,竟然还跑到了斗兽场做打手,你真是我见过最清新脱俗的国王了阿格榭。”
维奥利尔连忙把话题引到了阿格榭身上。
“我只知道我被那头龙拍晕了,等我醒来就已经到了这。那群人被吓傻了,当地的官兵抓住了我。我没反抗,他们就把我带到了那个斗兽场,我想如果把注意力投入到无止尽的斗殴中的话,这样也很不错,至少能让我忘记自责。”
“就是说,你并没有见证到泊曼斯被那头龙彻底毁灭对不对?那你为什么确定泊曼斯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了?要我说,没准你的子民正在等你回去。你现在可是国王阿格榭,难道你要丢下你的国家不管?”
“我的战士毫无抵抗之力,没有军队的保护,那头龙屠杀我的国民只是时间问题。我是国王,所以更加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国家毁灭!”阿格榭有些激动地加深了语气,维奥利尔看着现在的阿格榭着实有些恍惚。
时间确实可以改变一个人,如此彻底。
“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只不过是在逃避而已。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是逃避不能让你变得轻松,只会带来无尽的痛苦,这点我深有体会。”
“我以为我可以保护我自己,保护我的国家c我的子民c我的国土,但是这些还是毁了,因为我的无能!假如泊曼斯还有人幸存的话,我也无法与他们充满伤痛的眼睛对视,让国家陷入绝望的我,已经没有办法再做他们的国王了。”
维奥利尔听完阿格榭的话,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此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阿格榭,他没做过国王,对于阿格榭的遭遇终归只能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出发。
“那你今后打算怎么办?”
“今后?这个问题我倒是也想问你,维奥利尔。”
维奥利尔摊了摊手。想要在莫芬尔进行革命的话首先必须要增强自己这头的实力。如果阿格榭没有沦落到这个地步,维奥利尔倒是不排除会找他帮忙的可能。
“推翻莫芬尔政权,解散拉达共和国。”维奥利尔倒也没隐瞒,很坦白地对阿格榭说道。
“你还真敢想,还当初一点都没变啊。”
“我早就变了,只是我的兄弟们都还没死,我的国家也处于危难中,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先倒下,你说是不是?”维奥利尔看向熟睡中的乔森,眼神温柔无比。这些陪伴他出生入死的人,大概是除了莫芬尔之外,维奥利尔生存下去的唯一动力了。
“你可能比我更适合当一个国王。”阿格榭自嘲的说道。他觉得维奥利尔的眼神虽然不像年少时那样炙热,但却沉稳了许多,更能让人安心。
“我?要是受到这样的打击我可能还比不上你。当初我的战友们接连在拉达的魔法灾难中消失,我就任由自己成了一个游手好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