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是自由军吧。”费祎满不在乎的笑了笑，“既然如此，那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没有杀过人？你没有虐待过俘虏？你没有看着一条生命在你面前缓慢的流逝掉一切？你难道没有因为战场上凄厉的惨叫和纷飞的炮火而兴奋过！”

    “从来没有！”李兵回答的很干脆，这让费祎不由的一楞，这个问题是伊里斯那场战争后全野问他的，他很犹豫，他觉得自己是不喜欢战争的，可是他无法否认在那些士兵惨叫的那一刻，徒手接住炮弹的瞬间，自己觉得很兴奋！事后费祎也问过很多佣兵同样的问题，就连快手和申屠他也问过，结果得到的答案大同小异，也许他们每个人上战场的目的都不同，但是无一例外，硝烟让他们亢奋，子弹让他们得到宣泄。

    “你懂什么？我们不是战争机器，也不是战争疯子，我们只是想拿回本来就属于我们的东西，像你这种明明身为地球人，却要做他们走狗的人能懂什么？”还不待费祎反映过来，李兵却是已经在那吼开了，不过这也把费祎飞散的思绪给拽了回来。

    “我懂不懂，这无所谓。”费祎淡然的笑道：“我只知道目前我们是敌对的，杀了你，才是我需要做的事情，如果有意见，就先想办法活下去吧。”

    费祎话音落下的瞬间，李兵的身体立刻失去了漂浮的能力，整个人极速的坠落，在接近那片白色晶树的时候，身上的衣物顿时被那些树刃上的倒刺给勾破，一道一道细小的伤口出现李兵的身上，泼洒在那些晶树上之后，顿时把大半棵晶树都染的通红。

    红色，血的颜色。

    “别说我不给你机会，只要你找到这片晶树林惟一的出口，就能离开这里，不要尝试着用拳头轰出一条道路，你破坏越多的晶树，这里晶树就会长出越多，第一次是两倍，然后四倍，接着是六倍，无止境的延伸，到时候你将永远无法离开这里，现在，请原谅我要和你说再见，祝你好运！”笑声中，费祎的身体慢慢变淡，只剩下李兵在那里艰难的走着。

    “搞定，申屠，你怎么那么慢啊！”费祎的眼睛恢复清明，看到申屠还在和那瘦小的自由军士兵缠斗，不由的在一边取笑道。

    “我慢？我这是为了等你，我怕你太慢，弄的我太无聊，所以留下他打发时间。”申屠虽然说着话，但下手却是一点不慢，一记重劈乘着那瘦小的自由军士兵招架时的下沉，猛的起脚踹在他的腰上，位置几乎和费祎踢过的地方完全一样，两次的同部位重创立刻使对方的体内受到了严重的内伤，跪在地上往外吐着酸水，却是再也站不起来了。

    “你看，这不是一下就搞定了。”申屠朝着费祎做了个鄙视的动作，随即不待费祎反驳，立刻朝着叶璎吼道：“二小姐，带着这两个家伙没办法走街道的，我们该怎么走？”

    在阴暗的下水道里，四人成一列向前慢慢摸索着前景，虽然每隔十米的距离都有一盏节能灯，但是每盏灯却只能大约照亮五，六米的地方，结果还是有大部分都是昏暗的，而且这地方的热能防护照功效很弱，冻得人直发抖。

    “该死的，这地方真的能通到外面？”费祎不由的抱怨着。

    “哼，不相信可以别跟着我。”这小妮子看上去虽然还有些虚弱，但显然比起刚来的时候要好上很多，不过仍旧没有气力和费祎争吵，白了他一眼，继续扫描着电脑进行带路。

    “我们不住那破农庄了。”申屠肩膀上抗着李兵那大块头，一只手夹在那个几乎被捆成粽子的凌小波，还空出一只勾搭着费祎的肩膀笑道：“都是那见鬼的天星绝害的，现在不光是可卡西亚主城禁严了，整个可卡西亚的区域都差不多，所以那农庄也住不下去了，而且我们要暗杀，怎么的也得找个离城市进的地方吧，所以就这附近找了个地底的防空洞凑合着，根说那防空洞是以前打仗避难时留下的，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