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过来,明天天亮以前就到。”
想了想又道:“再去把孩子们抱过来,不,还是算了。”
又是nǎi娘又是娃,人多哭闹,再吵醒了其姝就不好了。
被亲爹嫌弃的两个小男娃此时正躺在各自的nǎi娘怀里饮用下午nǎi,饱食终日,无忧无虑,比他们重妻轻子的父亲快乐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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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姝这回睡得十分踏实,一觉醒来已是傍晚。
皇上设宴与伴驾的群臣同乐,身为太子的裴子昂也不能不到场,来陪其姝用膳的是裴萱与程月娇,还有被其姝“选中”当女婿的程浩然。
既然出来狩猎,吃得便多是猎物。
獐子、野兔、烤羊羔,还有裴子昂专门给他们安排的烤鹿ròu。
当然都有专人在帐外烤好,再由阿似带着人一道道送进来。
这样的吃食比不得平日在家中精致,但胜在野趣新鲜,其姝与程家姑侄两个都吃得津津有味,唯有裴萱似乎与食物有仇,一直闷闷不乐地戳着碗里的东西糟蹋得多,吃进嘴里的少。
“你这是怎么了?下午去玩的时候同谁斗气了?”其姝半是关心半是打趣,“还是和未来的姑爷拌嘴了?”
裴萱本就憋了一肚子话,没人问时尚且能忍住,其姝一问,她便顾不得程家姑侄一左一右在桌下拽着她的袖子制止,一股脑将心事和盘托出。
“我没有和谁吵架,下午他们俩就这样拖着我不准我多说。
我就是气不过……气不过她们胡说八道。
船队去了两年还没回来怎么了,又没有证据证明就是沉船了!
平日里咱们沿着官道赶路,在运河里坐船,行程上都难免有耽搁。
这还是按着已有的路线走呢。
大海茫茫的,船队又是去开辟航线的,走的慢了些怎么了!
她们诅咒船队全部遇难不算,还说隆盛因此损失惨重,元气大伤。
说六哥因为徐二的事正发愁,因此嫌弃你娘家不再是他的助力,偏又不知该怎么休了你,另娶旁人。
六哥他又不是这种靠岳家的废物!他娶你也不是为了隆盛的钱财!
再说了,就算你出事,他也不能乱娶啊,我都要嫁到程家去了,月娇要是嫁给他不就成了换亲。皇家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裴萱口中那位旁人适时chā嘴,“没错没错,这桩婚事不可能成的!”
旁人的侄子:“呃,太子殿下已经过继到皇上那支,也就是说他现在名义上是婶婶你的堂兄,我姑姑嫁给他不算换亲。”
裴萱正是有气没地方撒的时候,怒气冲冲地诘问:“所以你是想娇娇嫁给我六哥?”
被误伤的程浩然:“……”
女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
他还是闭嘴吃饭吧。
其姝一直没出声,眉头微蹙,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
裴萱见了心中警钟大响,“其姝其姝,你不信那些浑人说的浑话吧?”
“当然不信的。”其姝轻笑,“我和殿下心意相通,才不会被人挑拨两句就闹起来。”
她确实不信那些话,刚才想得则是:原来事情是这样。
这就是裴子昂口中那支飞在半空中的箭,它的去向已露出端倪。
徐二除了有可能是皇上亲生的之外,再无一处能与裴子昂相比。所以,若想让徐二将裴子昂挤走,唯一的办法是让裴子昂自己犯错,还得是大错。
裴子昂当然没有那么蠢,在这样紧要的时候做出难以弥补的错事。
但他们可以栽赃给他。
其姝想起那个预兆一般的梦。
先放出谣言诋毁裴子昂,当大多数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