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先说定了肯定会被你坑。”其沛自有他的道理。
他不说这个倒好,一说生意人三个字,其姝就想起他出走前留的那封信,忍不住玩笑道:“七哥就是太不精刮,所以才被二伯父捉住了,没能如愿走访名山大川。不如你跟我好好学学生意,将来也好能如愿以偿。”
其沛难得闷闷不乐地道:“你当我的志愿是说笑吗?上次秋闱时策论我提到治水之事,这才没有考中。”
其姝不解:“为什么提到治水反而不中?难道你的计策不对?”
其沛耷拉着眼皮,眼观鼻鼻观心,“就是太对了!我说京西定河治水方法有问题,现存的大坝会造成泥沙堆积,早晚出事,应改为引流。”
啊?
其姝瞬间明白他为什么考不中了,京西定河十几年前发过大水就是勇毅候何家何老太太进京时遇到的那次,后来主管治水修坝的是今上的大舅子,齐恒的大伯父齐远芳。
她虽然不懂治水是怎么一回事,但她懂人情世故,不管其沛的说法对不对,主考官要是让他金榜题名,岂不是和皇上对着干。
至于会不会得罪阁老,主考官阅卷时,为公平起见,卷首署名的地方都是封印起来的,根本不知道哪份卷子是谁写的。
“要不然咱们下次下场的时候就别这么耿直了。”其姝忽然觉得自己是教不懂事的小弟弟。
岁岁扭着腰过来给其沛添了一杯茶,也帮腔道:“就是啊,等七少爷当了大官,在把正确的道理拿出来,这才有人听嘛。”
“你说的都对……”其沛端起茶杯,目光痴痴地黏在岁岁身上,不仅将茶杯戳上了鼻孔,还将大半的茶水都洒在了身上。
岁岁站得远远的看笑话,一点都没有上前帮忙整理的意思,还故意飞了个媚眼过去,“七少爷,我是不是特别美?”
“美!”其沛说得斩钉截铁。
岁岁笑得花枝乱颤,“那让五姑娘把我送给你好不好?”
“好!”其沛又只说了一个字。
其姝则完全看傻了眼,好端端的,这画风怎么完全偏离了轨道……
第62章 人情冷暖
她曾经朦朦胧胧地有过拉拢岁岁的想法, 见了这般情景难免觉得有机可乘。
然而稍一深想便发觉行不通。
七哥是侯府的嫡孙,堂堂阁老的嫡子, 将来娶妻最最不济也得是家世清白的姑娘。
岁岁却来历不明,别说爹娘是谁不知道,连自己是夏人还是戎人都说不清, 赖以赚钱的营生也不大上得了台面。
二伯父绝不可能同意这样的姑娘给七哥做妻子。
至于妾室, 想都不用想, 就凭岁岁一言不合就拔剑的气势, 什么样的主母也镇不住她,后院迟早乱成一团。
其姝思索了不过几息功夫, 岁岁已笑得直不起腰。
她笑得当然是尚其沛,“哈哈哈, 你说真的啊,就这么想把我要过去?你怎么不问问我想不想呢?有病!”
最后两个字当然是骂人无异,但她声音娇媚,听起来倒像调情似的。
其沛不但不恼,反而还yù追问,却被其姝打断, “好了好了, 你们两个,别胡闹了。岁岁, 不许欺负我七哥。”
岁岁满心不服气, 吐着舌头扮了个鬼脸,“我不过是看他力战jiān佞有功, 这才好心端杯水给他,谁知道他这人心术不正,怎么能算我欺负人。”
这种事真要争辩起来没个尽头,何况其姝总归偏心自家人,明明看得出是其沛对岁岁动了心思,也要护短,索xìng转换了话题。
“七哥,这几天我去周掌柜要走访一些生意上的伙伴,店里要麻烦你坐镇,若是再遇到莫名捣乱的,只管像今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