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得手脚并用,又踢又打。
裴子昂手臂一览,将她闹腾的双腿箍住了,动也不能再动。
至于手臂,裴子昂虽然没去管,可他后背肌ròu结实,其姝拍了几下,只觉自己的小手都被震得酸麻,力气耗尽了,也没伤到他分毫。
太过分了!
明明是她被人欺负了,他不说帮忙报仇,竟然也来欺负她!
真是个讨厌鬼!
手脚都派不上用场,只剩下一张嘴,其姝不服输地大喊:“裴子昂,你讨厌,我要和你绝jiāo!”
裴子昂根本不去理她,迈步就往屋里走,谁知一脚踩在还趴在地上呻吟的那个醉汉身上。
嘶,这人怎么回事?
他忍着呛鼻的酒味儿,再看屋内桌椅翻倒,满地狼藉,联想到刚才其姝跑到阳台上说要跳下去,瞬间明白过来。
原来小丫头不是在胡闹,她是遇到歹人了。
真是不知所谓,连他的人也想轻薄。
裴子昂抬腿把那醉汉踢到了墙角,然后扛着其姝继续往门口进发。
门依然是从外面锁住的,他当然不会转头去阳台上求救那么怂,而是砰的一声将门踢开了。
门外站着好几个人从得意转为惊愕的姚有容,惊慌失措的齐湘,还有被几个男人拉扯着捂住嘴发不出声音、也挣脱不开的点翠。
裴子昂和姚有容彼此没有见过面,谁也不认识谁。
齐湘是在他手上吃过大亏的,说恨当然恨得咬牙切齿,可也就此怕他怕得不行。
“我就说了,这样是行不通的。”齐湘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却克制不住语调里的尖利恐惧。
“我以为你就是嘴上说说。”姚有容完全没把突然冒出来的裴子昂放在眼里,“谁不是这样呢,知道事情不对,但又想做,嘴上总是要谦虚一番的。”
“是虚情假意一番吧。”裴子昂忽然chā嘴,“这位姑娘,你说的道理真是深得我心,敢问你芳名为何,家住何方,咱们或许可以jiāo个朋友。”
他有着天然的外貌优势,完全不需要亮出身份,就可以迷倒不少姑娘,尤其是像姚有容这样急着嫁人,偏一直说不上适合婆家的少女。
“我……我姓姚。”她完全误解了裴子昂扛着其姝的那个动作,又被他的笑容迷惑,半点没听出话中讽刺之意,以为他真心结jiāo,少不得孔雀开屏一样炫耀自己的身份,“平城知府姚万安是我父亲,今天你算帮了我个大忙。将来你有什么事,可以到知府衙门来找我。”
楼梯上脚步声响,杨启和袁潇一前一后,带着十几名玄衣卫跑上楼来。
“那说定了。”裴子昂含笑对乔有容点了点头,然后将其姝放下地,伸手在她的脸颊上捏了一下,既是埋怨又像调笑似的说,“你可真行啊,这才多久,你竟然又和知府家的姑娘杠上了。我就说你能惹事吧,幸亏我来了,不然看你怎么收场。”
继又转而吩咐:“杨启,这位姚知府家的姑娘就先jiāo给你看管着,连同齐姑娘,还有这些帮凶,一个也别放过。等我先送了五姑娘回家,咱们再去找姚知府发落他们。”
言毕,在姚有容惊疑不定的目光下,牵着其姝的小手,还不忘带上点翠,下了楼梯。
其姝在家里一直等到天黑,终于等到了裴子昂归来。
她小跑着来到尚永泰的外书房。
爹爹还没有回来,裴子昂由观言陪着,坐在厢房里喝茶。
“你回来啦。”其姝跨过门槛,迫不及待地问,“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裴子昂慢条斯理地品着新茶,半晌才抛了一句:“女的一个三十大板,一个十大板,男的全都下了狱。”
“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