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的反其道而行。爹爹不在家,她就倒霉吃了挂落。亏得祖母尚不知道娘今早收到爹爹的信,不然她说不定还要帮忙背一口名为娶了媳fù忘了娘的锅。
其姿一看便知她不信,“我说出原因来,你就该信了。你肯定知道祖母最疼的就是二姑姑,那你知道二姑姑长什么样?”
其姝当然不知道,她们二姑尚永善去世的时间距今足有三十几年。
其姿眨眨眼,并不卖关子,平铺直叙道:“就是你这个样!”
“啊?”其姝捧脸惊呼,她是算转世过一回,可她转的是自己,跟二姑姑可没有关系。
“不信你跟我来看。”其姿拉她出屋。
万福堂是个五进带双跨院的院子,自从老侯爷过世,乔太夫人便从正院搬出来住进此处,当时未出阁的两个女儿则分居东西跨院。
小女儿去世后,西跨院一应摆设仍按她在生时原样不变。无人居住的院落天长日久难免老旧破败,乔太夫人还专门安排陪嫁林妈妈住角房,总管着十个洒扫小丫头,每日定时定候打扫通风。
姐妹俩一路走进尚永善的书房。
其姝两辈子头一次来,好奇地四处张望。
窗前琴架上摆着焦尾琴,当地放着一张红木雕花书案,案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纤尘不染。一本书翻开未合,微微歪斜的躺在一沓澄心堂纸上,看起来像主人读书读到一半,临时有事走开一阵似的。
其姿轻车熟路地走到落地书架旁,从大肚子画缸里抽出一幅卷轴展开,“五妹妹,快来看。”
那是一幅工笔仕女图,画中少女立在廊下,手持团扇逗弄鸟笼里的红嘴鹦哥。背景杨柳青青,与她身着的杏子红夏衫对比强烈,映衬得整个人肤光胜雪、娇憨明媚。
“这……是二姑姑?”其姝难以置信,画中人与她至少□□分相似,连年纪都差不多是十二三岁,简直就像她近日请匠人新作的画像一般。
“吓一跳?”其姿温柔的杏眼弯了弯,笑得有些得意,“乞巧那天我过来帮手晒书,无意中看到的,还以为谁把你的画像放错了。”
屏风后人影一闪,林妈妈转了进来,“我的姑nǎinǎi们!家里那么大,去哪玩不行呢,偏来这里翻动找西,叫你们祖母知道又少不得一顿说。”
其姿放下画轴,亲热地挽了林妈妈手臂撒娇,“妈妈不说,祖母就不会知道。
我就是带五妹妹来看看,妈妈也觉得五妹妹像二姑姑吧?”
人年纪大了,总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何况只是看了幅画,又不是犯了什么错,林妈妈当然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福薄命薄,有什么像。”她自言自语般地念叨着,边说边把画轴归回原位,之后一手抓着一个姑娘拖将出去。
三夫人姚氏正带着两名婆子走在回廊下,老远就看到自个儿姑娘被林妈妈“轰”出西跨院。
做人儿媳本就艰难,夫君还是庶出,天生在婆母面前就带着原罪,当然不会为这点事得罪老夫人的心腹陪嫁,只是上前教训女儿:“上个月叫你过去晒了一回书,就把西边当自己地盘了?我怎么教你的,这才多久全忘了?”
姚氏从其姿落地就打算着把人送到老夫人身边养,不为旁的,只为说亲时身份贵重些,好寻个更出色的婆家。
可这主意一打十几年,直到今年才成真,终于将女儿送进了万福堂的东跨院。
其姿笑着偎到姚氏身旁,顾左右而言他,“这两位妈妈是?”
姚氏也不戳破,顺着叹气道:“杨妈妈昨个儿急病不起,荐了她两个徒弟顶替,都是头一回进府,特地带来请你祖母掌掌眼。”
原来是给姚氏小儿媳请的稳婆。
两人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