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救我的情面上,我若狠心些,都想杀了她!”赫连南骏愤恨道,可眼神里却又难藏担心。
心绪一直牵挂着府外,可又想到白新月做的那些恶事,便就定下心来,始终不愿出府门外看她一眼。
张氏还欲再说,让秦鹤荣给拦住了。
“可那姑娘要是这么跪着,身子肯定吃不消,真死在咱们府外,也是个麻烦!”不忧心白新月了,张氏立马关心起自家的事情来,出了正厅后,她就低声跟秦鹤荣说。
“差个丫鬟先将她送走,客栈定个房间,让她住些日子。”秦鹤荣道。
张氏点了头,立马喊了丫鬟去办。
可没一会儿,丫鬟就回来了,道:“夫人,她不肯走,这要是一拉,伤了她,毕竟是赫连将军的前夫人,万一赫连将军怪罪”
瞅着这天色,估摸要下大雨。
张氏忧心忡忡的,原先还觉得将军偕夫人住进她府里来,会是件大幸事,如今看来真是个左右为难的麻烦。她急躁的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嘴里还小声道:“这可怎么办?外面的赶不走,里头的又不出去看一眼,就是为难了我们这些地位低贱的人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突然一声闷雷,天色暗了许多,接着就下起了瓢泼大雨,张氏瞅着这外面,与丫鬟又吩咐了一句:“去府门口盯着,马车备好了,请好大夫,估摸她撑不了多久,人一晕就立马连人和大夫送去客栈。以后的事,跟咱没关系。”
没多久,外面跪着的白新月就昏倒了过去,她原想着这样来博赫连南骏的同情,赫连南骏哪怕再狠的心,对她还是有些恻隐之心的,只要自己晕倒了过去,赫连南骏肯定会冲出府来救她。
可惜,没想到让张氏抢了先,直接将她给送去了客栈。
办妥了这一切之后,丫鬟回来禀了张氏:“人在客栈安顿好了,大夫也看过,没有性命之忧,奴婢还给她包袱里塞了十两银子,客栈的房间是订了三日的。”
张氏听了后,就立即去跟赫连南骏说:“赫连将军,外面已经没人了,这么大的雨,要不要我让人出去找找?”
“不必!”赫连南骏冷声道。
他收拾了东西后,就立即去了县衙,尽管披着蓑衣,衣袍还是湿了大半,他与赵承玉躬身禀道:“事情我皆以查明,的确,白新月是个狠毒妇人,我已将她休弃,并且将她赶出秦府。她虽处处谋害构陷长公主,但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她也受到过报应,再者她几次舍命救我,我实在难以下手杀她。如今,她只是一介平凡妇人,还望长公主也可饶她一命。”
听赫连南骏说完,赵承玉道:“本宫犯不着与一个庶人为难,只是,白新月此人,执念太深,怕她不那么容易放手。”
“故而,臣已决定,今日就会离开长宁县,秘密潜入扬州。”赫连南骏道。
“如此也好。”赵承玉点头。
说完这些,本已无话,可赫连南骏仍是站在那儿未曾离去,望着赵承玉。
“赫连将军可还有什么事?”赵承玉问道。
“如果当初没有白新月从中作梗,你我恐怕早已”赫连南骏心中苦涩又期盼,此时他与赵承玉之间已无隔阂阻碍。
他的话尚未说完,赵承玉就打断:“往事如烟,不可追,人活在当下。”
赵承玉待他已经冷漠疏离,赫连南骏心中懊悔又自嘲,一切都是他识人不明,不曾信任赵承玉,如今,活该他得不到所爱之人。
“臣告退!”
赫连南骏抱拳道,随即转身快步离开。
当天夜里,赫连南骏就离开了长宁县。
白新月两日后醒来,伤好了些,她便又去秦府外跪着喊赫连南骏,求他原谅,张氏出来告知她:“赫连将军已经离开了长宁,你也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