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在赵承玉房中多呆片刻,怕自己不忍。
他立即就走了。
赵承玉也寒了心,不曾想自己想要以色来接近卫谏,让卫谏爱上她,臣服于她,却未曾想到,自己会怀上身孕。前几次被卫谏凌辱,不知他的身份,后来知道了,她都有喝避子汤的。
老天爷戏弄,这般都还能怀上。
卫谏心硬如铁,连得知她怀上身孕,都不曾对她半分示好体贴,她想来是无法打动卫谏。
第二日,赵承玉又搬回了后院女眷所住的寝房。
瑾儿端了落子汤药来,递给赵承玉,赵承玉正要喝,就听得侍女来禀话说:“公主,赫连夫人来了,要见您。”
“白新月?她来做什么?”赵承玉一疑,她没去找白新月,白新月还找上门来了。
正觉这汤药微烫,此时喝了汤药再见白新月,想必是要露出异状来,便将药碗放下。
“让药凉一凉。”便先去见白新月了。
白新月仍喜穿素白衣裙,好似雕刻得她是个纯洁无暇c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今日相见,她已不再是先前赫连府闹鬼时那般惨白疯状,而是亭亭玉立,婉约绰姿,面色虽不十分红润焕发,却显风情柔弱更惹人怜惜。
想来这些日子,她的身体已调养得不错。
“你来找本宫何事?”赵承玉轻笑。
“长公主如今看我这般好,难道就没有想在用些法子来折磨臣妇?”白新月笑着道,语气和眼神里满带挑衅。
“怎么,你是来本宫这儿讨罚的?”赵承玉道,也不知这白新月心中又打着什么坏主意,“你是要本宫罚你打一顿板子,或者让你到本宫身边来为奴为婢,又或是让本宫将你送去春风十里小住些日子?”
虽是这般说,赵承玉此时倒还未想过要为难白新月,此时还不是时候。况且,她对赫连南骏没了执着,白新月是死是活,她倒真不在意。
只是,素来白新月但凡在她面前出现,必定都藏着祸心。
赵承玉刚要叫瑾儿打发了白新月走,就听得下人跌撞跑来说:“赫连将军闯进来了!”
白新月侧身便见赫连南骏怒气冲冲的已经到了院子里,她一改方才挑衅的神色,一脸哀婉委屈,刚过来的赫连南骏当即关心的将她拥入怀中。
此刻看来,赵承玉是那等欺辱弱女的恶毒女子。
在赫连南骏的眼中,赵承玉一直便是这样的人。
“没事,有我在,你不必怕,她不敢将你怎样!新月,我会用生命护你。”赫连南骏安慰着怀中柔弱好欺的白新月,他那话是说给白新月听,却更像是在说给赵承玉听。
赵承玉见白新月这番作态,更是厌恶。
却是又听得白新月凄楚道:“将军,长公主说了,先前府中闹鬼一事便是她命人在装神弄鬼恐吓于新月,如今,她又要想别的法子来折磨我,要将我送去春风十里为妓。新月深爱将军,可当真受不了这些欺辱了,还不如一死了之,也莫坏了将军和长公主的君臣之谊。您就让新月死了吧”
她哭得尤其委屈可怜,莫说赫连南骏心疼,就连赵承玉都有些心疼,到底是什么狠毒的人将她那等楚楚可怜的女子折磨至此?
是她赵承玉吗?
赵承玉险些要认了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蛇蝎狠毒女子!
她正要开口嘲笑一番,却见赫连南骏愤恨得怒火中烧,只盛怒咬牙切齿问她:“赫连府先前闹鬼,当真是长公主让人做的?”
他目光灼灼,即便是盛怒之下,仍旧残存着些希冀,愿不是赵承玉所为,哪怕真是她所为,只要她说答一句“不是”,他亦不会对赵承玉如何,忍下这口怒气来。
“没错,是本宫所为,她心中藏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