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宁远扬主动给我打了电话。
“周六协会里有一个活动,你要参加吗?”
他问。
“去哪?做什么呢?”
我马上来了兴趣,因为我知道他会去。只要有他在的地方,我都想去。
“去智障学校看望小朋友”。
他说。
“太好了”。
我说。
我马上报了名,有点欣喜若狂。现在只要是与他有关的事,我都想参与,我想,我是喜欢上他了。
周末下了很大的雨,我以为会取消活动,有点小失落,可负责人发了短信告知活动照常进行,我高兴死了。
从学校到福利院要半个小时,中午十二点的时候,志愿者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出发了,我只记得到那里的时候,鞋子都湿了,也许是因为兴奋,在那样的初冬天气里,并不觉得寒冷。
那是我第一次接触到智障儿童,他们有的不能说话,有的听不见,还有的痴呆或是身体残缺,但他们都过得很开心快乐。我们分成几组,负责看顾他们玩耍。再一次让我内心触动是接下来发生的一件事。我负责照看的一个智力缺陷的小女孩突然耍了脾气,要玩那个又要玩那个,我实在拿她没有办法。宁远扬看到了,走过来温柔得对那个小女孩说:
“乖孩子不可以这样的哦,你看对面的弟弟比你乖哦”
我没想到男生也会如此去哄小朋友。
“我比他乖”
小女孩不服气的说。
“那你乖给哥哥看”
他把小女孩抱在腿上。
“那哥哥你陪我坐旋转木马”
小女孩指着远处的旋转木马说。
他抱起小女孩坐到了木马上,那一刻我突然想,他以后一定是个好爸爸,我被自己这种莫名的想法感动了。
从福利院回来后,我更想见到宁远扬,以至于后来上公共课的时候,他坐在哪里,我都能感觉得到。他成了我每天起床去上课的动力,甚至到食堂吃饭,到图书馆看书,我都渴望见到他。我开始讨厌周末,因为周末我很难见到他。那样一种情愫,折磨着我,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为伊消得人憔悴了。我为这样一种情绪烦恼并痛苦着,我告诉了文雅,文雅因为和肖易曾经走得很近,而肖易是宁远扬最好的兄弟,虽不是同班,但是同寝室,所以文雅和宁远扬也是不错的朋友,我想听听她对他的看法。
文雅只问我:“他喜欢你吗”
我说,我不知道
文雅没有鼓励我,也没有劝我
我最后决定赌一次,我给他写了一封表白信,第二天的时候,我收到他的短信,只要三个字:对不起
我找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整整哭了两个小时,哭完了,我告诉自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令我再次痛苦的是,几天后听说他有了女朋友,和他同班,叫梁依依,我是认识的,只是不熟。文雅安慰我说,没有了他,你会遇到更好的。
我也期待自己能遇到更好的,可我已经放不下了,我只有强迫自己不要乱想。再次见到他的时候,身边站着梁依依,虽然他们站得有点远,我假装平静地跟他打招呼,他对我微笑,没有说话,倒是梁依依邀请我和他们一起吃饭,因为她知道我和他来自同一个地方,理所当然以为我们关系不一般。我说不了,我吃过了。我转过身往宿舍走,,眼泪就开始肆无忌惮,那一刻,我只想找个角落蹲下来,慢慢地收拾我破碎的心。
我像换了个人,开始变得多愁善感,喜欢听很伤感的音乐,喜欢看很虐心的小说,常常看着某一景物发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周六系里组织了一场年级篮球对抗赛,要求每个班都去助阵。宁远扬是系里的队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