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整夜奔波,回到荣王府,端木蒨姌径直往厢房走。
“不必服侍,退下吧。”仍觉困倦,吩咐一声,推门而入。
“夜里去哪了?”帘帐后传出南宫墨的磁性嗓音。
惊觉回头,端木蒨姌将门关严,行至床边,撩开床幔,怒瞪宽了外袍,仅穿中衣的世子。
“本世子已来多时,惦记美人暖床,却不知你随荣王出府了。”为何如此疲倦?眼前人困意难掩,南宫墨挪挪身子。
“皇宫里似乎丢了东西,我被荣王点了睡穴,去了御书房。”挨着床边而坐,端木蒨姌琢磨如何打发不请自到的人离开。
皇宫里丢了东西?稍稍沉寂,南宫墨决定晚些时候c派李副侍卫长向青燕打听。
“东西找回来了吗?”幽幽体香在侧,世子心旷神怡。
“没有。仅重现了情景,知晓了贼人如何从御书房内间,也就是御书房旁边的文件阁偷走了东西。”避开触碰,端木蒨姌颇为担忧,“随时有人进来,世子离开吧。”
“昨夜朝歌城搜兵无数,似乎丢了极重要的物件。没想到丢失的地点,竟是御书房。”荣王将眼前人当成亲信,南宫墨竟无法欢喜。
“哦,我这里有种酒,世子尝尝。”起身,走向小桌,端木蒨姌取一茶杯,斟了一小口,端至床边。
“本世子尝过这种酒。边塞一带严寒,连妇人也喝上一口过夜。”嗅嗅酒香,南宫墨接了,搁于高几上。
“可这酒误了事,因此酒,御书房丢了东西”并不知晓贤王今夜宿在荣王府,端木蒨姌拿起酒盏,凑近闻。
此酒产于边塞,贤王攻打的国度也盛行此酒。南宫墨一把取过杯盏,送到鼻前细闻。
“嗅出什么?”端木蒨姌探究。
“别说话。你离本世子远些。”南宫墨闭目,静心,恐佳人体香影响判断,差她走远。
毫不迟疑,端木蒨姌就此起身,行至离床较远之处,站定。
“过来。此酒和本世子从前饮的不同。”南宫墨沉了神色,轻唤。
“愿闻其详。”端木蒨姌匆匆行至床边。
“本世子从前饮过此酒,记忆犹新其中滋味,没有如此回香气息。若一妇人在身旁,此气息很容易被忽视,你走远时,本世子才嗅出。”
佳人走近了,南宫墨知她几乎不着脂粉,然,少有的女儿味也盖过了不明显的回香。
“若尝一口,会怎样?我只知此酒与龙诞香作用,会提升酒劲。”端木蒨姌赔笑,“尝一口嘛。”
恐怕朝歌城除了世子,再无人能说出此酒的门道。
皱皱眉,南宫墨抿了一小口,定定神:“味道和本世子从前饮的一样,无任何异状。”
仅是酒香微有不同,就不难解析贤王尝不出,反而带回了朝歌。端木蒨姌冷笑:好阴毒的手段!
“此酒哪里来的?”南宫墨探究。
“荣王给的。”端木蒨姌毫不隐瞒。
“议和书丢了。”南宫墨足智多谋。
“为何你想到议和书?”端木蒨姌请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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