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独孤府迎来了一个重要的日子,独孤世家小少爷庆生,办满月酒,大门广开,摆下桌宴,甚至独孤府门前大街也广设流水席,只要来贺之人,无论生熟,皆可入席。
这不从一大早,就有大量来贺之人,就连为存放贺礼临时架设的两个库房都已经被堆得满满当当,一时间高朋满座,整个独孤府,都洋溢着一种强烈的喜气。
此时独孤府内院,一位老者站在清风阁的最高层,双手负于背后看向四方来贺的宾客,老者虽已鬓角布满银丝,却丝毫不显老态,身体威猛c有力,目光如炬,正是独孤世家当代家主独孤博。一阵清风不经意的拂过,独孤博眉头微皱,开口说道:“影子,你回来了。”
这时,老者身后一道模糊的影子显现出来,即便独孤博背对着他,仍恭敬地单膝跪地,应道:“禀主公,我回来了。”
独孤博转过身来,淡淡问道:“影子,我让你去查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禀主上,查到最后只发现一具烧焦的尸体,手法干净利索,现场未留下任何蛛丝马迹,现在线索已经断了。但恕属下直言,当今天风国内能无声无息做到这件事的,恐怕只有。”影子未把话说全,只用手指了指上面,继续道:“还有,最近大长老他。”说着,不由一顿,不知是否应该说下去。
“说下去!”独孤博的话语中透露着不容置疑,傲睨天下的意味。这时,先天巅峰的气势疯狂的肆虐在阁楼顶层的屋子中,但并未席卷而出,透露出此刻独孤博内心的愤怒但尚可自制。
影子继续躬身说道:“老奴的话,主上可能不爱听,但这几年大长老伙同三长老和五长老做了很多有损独孤府荣誉的事,最近更甚,从江湖上招揽了很多亡命之徒。而且老奴怀疑,小少爷的事,他们逃脱不了干系,不然诺大的独孤府,防御如此森严,敌人怎么可能长驱直入。”
“唉!”独孤博叹了口气,转过身去,背影萧瑟,说道:“行了,影子,不要说了,你下去吧,这件事我会处理的。另外,传我密令,从‘暗夜’增派人手暗中保护少夫人,我不希望再听到有行刺的事。”
“是,主公。”说罢,这本就是独孤家自家事,影子也不多劝,身影淡去在空气中,不留一丝痕迹。
良久,独孤博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阿仁c上官雄,我真的无心皇权霸业,你们为什么要逼我。”
这时,楼梯口传来脚步声,一个丰神俊朗的年轻人走了上来,对着独孤博躬身道:“父亲,人已到齐,就等您开席了。”来人正是独孤博独子独孤震。
老爷子回过神来,回过头来看着爱子,说道:“不急,来,震儿,到为父身边来。”
“是,父亲。”独孤震站起身来,走到独孤博身前。
独孤博转身指向栏杆外,说道:“震儿,我老了,这个独孤家早晚还要交到你的手里。治国治家,若烹小鲜,越大的家族越是如此,我希望你遇事能当断则断。这个家外表看上去光鲜亮丽,实则内部已风雨飘摇,危如累卵。独孤家缺少的是一个能大刀阔斧整顿家族的家主。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独孤震点点头,答道:“父亲说的孩儿定当铭记于心,只是父亲正值壮年,家族一切大小事务还得仰仗您呢。”
独孤博自嘲的笑了笑,说道:“有时候不服老不行啊,人老了锐气也就没了,以前天风国战事不断根基不稳,所以上面还有用得着你我父子的地方。现如今王国皇权稳固,内忧尽去,外患扫平。要知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啊!我们独孤家在天风国已位极人臣,可水满则盈,月满则亏,凡事物极必反啊!”
“父亲。”独孤震忙劝慰道。
“好了,今天大喜的日子,不说这么扫兴的事了!”独孤博摆了摆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