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宜,确实是好物件。”终于说到他听懂得了,陆远明赶紧点头再点头。“可君大人不就是欧阳淳先生的好友么”
“其实那天,孙家的小少爷也来了府上,还送了我一副欧阳淳的翠竹图。”
“哈,这么风雅,难道不知君公子最想要的,应该是月下美人?”白微摇着杯中酒,挑眉说。那一张俊颜,才称得起月下美人。
“得了那幅画后,我便珍而重之地收在书房的红木橱里,谁知,这才初初开始。今年夏初某晚,我与兄长玩得晚了些回家”说到这里,刚刚还侃侃而谈的君小公子竟然面皮透些薄红出来。“我喝的醉了,一时劲头上来,便到了书房,点起灯来,随便涂抹两笔。谁知才下笔,就困倦了,于是就凑合俯在桌子上睡过去。”
“看这架势,君兄是要遇见传奇中的绿腰女子了?”陆远明稍含了讽刺道,“这市井间的传奇也能当真?”
“如果那样便好了,可偏偏遇见的不是女子,而是个小女孩。”君连玉接着说。
“哦?”陆远明挑眉。
“可惜可惜。”白道人摇摇头。
“那时候我昏昏沉沉,已分不清现实梦境,只知道有个人突然站在我面前,是个眉清目秀的小姑娘,不过六七岁模样。头发乌油油,大眼睛亮晶晶,穿着一身绿衣裳,一开口声音脆生生的。她说,让我跟她去看看她家太太。我心中觉得怪异,就推说天太晚,明早再去,可她一下就抱住我的腿不撒手。我只好跟在她后面出门。”君连玉叹口气,接着说,“小姑娘带着我出了书房,就抻着我往我家府上的后院跑,我心里寻思,那后院因为父亲与我都疏于打理,早就荒废了,哪会住了什么女子。不过喝了酒,胆子也大了些,任她牵着去了。”
“早说了我家的后院荒废了,夜已深,蔓草也深,深一脚浅一脚的,路上竟然也没有碰见什么人,好生奇怪。后来小女孩儿带我到了后院蔓藤极浓的一处,就用小手随意拔了几下,竟然把藤都扒开了,露了一扇门出来。“进去!”她盯着我说。”
“君公子进去了?”
“我哪敢进去?当时我还是有丝清明的,我家府院本是临河而建,那边,分明是个大池塘!我一咬牙,挣脱了她的手,就看着她拿那黑油油的大眼睛使劲儿盯着我我一后退,碰一声被绊了下跌倒地上,便跌晕了”
“本来做个梦就算了,谁知道早时候醒来,发现我正睡在书房的软榻上,怀里还抱着只消暑的竹夫人,怪的是,这竹夫人竟然湿漉漉的。而那张欧阳淳的翠竹图,正展开摊在桌面上。我再仔细一瞧,本来油绿的竹子,竟然萎黄了几棵!我心里疑惑,便马上叫了下人,一起到了我家后院,去找那扇门。”
“怎么?”陆远明问。
“哪有什么门?一切不过是个梦罢了”君连玉喝了一口酒,哈哈笑,“我随意讲讲,陆大人还真信了。”
陆远明被呛到,狠狠咳了几声。
“可是,今儿早上,君公子还是抱着湿漉漉的竹夫人醒的?”白微抬起眼睛来,直直看着君连玉。“说不定昨儿晚上,还梦见了那个小女孩吧?”
君连玉突然不言语了,气氛也就沉默了下来。一桌三人,皆不说话。沉静处只闻清风过耳。
相比那热闹,陆远明当然更喜欢这样的清静自适。
白道人自然更无妨,桌子上有壶好酒,有几盘小菜,加上不时逗逗爱生气又认真的陆相陆大人,他就能自娱自乐自斟自饮地喜乐开怀。
只有那君连玉君小公子,似乎失了来时的兴致,一杯一杯连着自己喝。
实在天色已晚地不能再晚,君连玉才起身告辞。白陆二人将他送到门口,陆远明又嘱咐君府上过来的马车一定稳些小心些。
“陆陆陆大人”君连玉带着酒气,步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