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在一起这几年了,她还真没见过黄子毅哭成这样,忙看着邝娇妮咳嗽了声,再对着挂在一边的毛巾指了指,示意她把毛巾拿去给黄梓毅擦擦泪和汗。
邝娇妮直到这会才找到了存在感,马上感激的看了孟羽夕一眼,拿着毛巾走到黄梓毅身后,小声说道:“小毅,给你毛巾,先擦擦汗吧。”
她没敢说是擦泪,怕自己男人不好意思呢,要知道,男人可最是爱面子的一种生物了。
黄梓毅也没抬头,手往后翻,意思是要毛巾,邝娇妮忙把毛巾给他放在手上,黄梓毅拿过去,低着头弄了半天,这才抬起了头。
他站起来也不看人,低头就往洗手间走去,关上门自己在里面呆了小半天,孟羽夕安慰满眼忧心的邝娇妮:“没事,他哭了这么会,心里的那股子怨恨劲,算是发泄出来了,已经没事了,这会怕是在你跟前哭了,怪不好意思的,得定定神才能出来呢。”
孟羽夕和黄梓毅处的时间也不短了,那对这位爷,也算是十分了解的了,她说的话还真说的对了七八分。
黄梓毅在他们俩跟前倒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就是邝娇妮今天也在,他居然没控制住,真是太丢分了,要知道黄少在女人面前一向是风流倜傥,流血不流泪的真汉子,现在居然在女朋友跟前哭的这般惊心动魄,他是真的觉得太没面子了。
不过好在黄少的脸皮够厚,过了会,就跟没事人似得出来了,这一出来,马上就吩咐道:“娇娇,你把小羽送回我们雅苑,小羽你今天晚上回去,洗个澡好好休息一晚上,明早上来换我,以后你白天,我晚上,这样咱们俩都能守得住。”
孟羽夕看了眼苏浩清,见那位对着自己直眨眼睛,也就不再反对了,临走叮嘱道:“晚上就好好睡觉,别再逗着他说话,更不需招惹他哭,听见没?要是我明天来了,知道你又招他,看我不咬死你。”
黄梓毅略显尴尬的低了下头,慌乱吱唔道:“知道了,快走吧,啰嗦。”
孟羽夕无奈的看了黄子毅一眼,又趴在苏浩清脸边,柔声说了好一会话,又偷偷摸摸的在苏浩清眼睛上亲了好几下,这才跟着邝娇妮一起离开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孟羽夕就起来了,因着她昨天晚上已经跟张嫂布置过任务了,所以这边的冬虫夏草土鸡汤已经吨好了,孟羽夕知道这几天也就只能给苏浩清和点汤汤水水的滋补下,吊水里的维生素能量都给着呢,医生也叮嘱七天后再正经开始吃东西。
她自己在家吃过了早饭,带着给那兄弟俩带的饭,跟着顾元一起来了医院,昨晚睡在自己的床上,闻着自己熟悉的味道,孟羽夕睡得很踏实,这会的精神也很好。
进病房一看,黄子毅和苏浩清也都好好的,昨晚上俩人又说什么了,谁也不知道,可最起码苏浩清看起来完好无损,孟羽夕也就由着他们俩在背地里搞点小动作了。
就这样,孟羽夕和黄梓毅早晚交替的照顾着苏浩清,而从山东赶回来的严一龙,就开始替黄梓毅跑腿,这样一来,倒也不显得慌乱,还很是井井有条。
七天后,苏浩清的伤口总算是拆了线,能正儿八经的吃点好料了,另一边毛一文的自白书也已经递交上去了。
这无疑是在油锅里点了一滴水,京城里很快就开始蹦油星子了,那是做什么的都有,有替简家喊冤的,说毛一文就是为了减轻自己的罪责,乱攀咬高官,以替自己减罪,其心当诛,其人该死。
结果这股子为简家含冤抱不平的声浪最先熄火,因为就在材料上报三天后,毛一文自杀在监狱里,临死前留下一份遗书:”我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当年错说的一句话,害死了一条人命,还害的人家孩子一辈子过的不正常,现在自己的一切都是报应,我实在承受不了这么大的精神压力,所以先行一步,去地狱里赎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