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镜等等!”林卿封忽然叫出了口,“你身上盘缠够用么?我这里还有些,你拿去用吧。”
“不必了,皇子和公主们都给了我一些,再加上宫女们凑的,已足够我用了。”
“哦,这样啊……”林卿封低语着调转马头,正欲迈出一步,忽的又调转回来,“我觉得你一个人实在太危险了,还是我陪你去吧!”
水镜笑道:“难道我的武功不如你吗?”
林卿封哑然。
“林大哥,你不用担心我,还是赶快去办案吧,我不会有事的。”
扬鞭策马,水镜的背影很快便消失在雾中,留下终于将不舍溢于脸上的林卿封。
林卿封叹了口气,向另一条路而去。
荆州城
这座历史名城仍然那么繁华,店铺鳞次栉比,街上行人比肩接踵,其间还不乏江湖侠客。
水镜牵着马缓步走在街上,眼神游走在行人脸上,希望再次见到那张清冷的脸,但迎来的却是一张张陌生的面孔。
日上三竿,水镜腹中饥饿,恰到了一家酒楼前,一个伙计忙上前将水镜的马牵下去喂草。水镜走进去,里面几乎坐满了人,水镜目寻了一会,才找到一个空位。那酒桌上坐着一名短胡刀客,他原本将刀放在桌上,见水镜走了过来,便把刀倚在身旁,然后自顾自喝酒。
水镜刚坐下,瞥见对面青楼里走出一群醉醺醺的人,他们身上皆穿着印有羽毛图案的衣服。水镜觉得奇怪,想问刀客,但他仍在仰脖喝酒。这时一个伙计端来肉汤和馒头。水镜掏出一块碎银在伙计面前晃了晃,伙计立刻两眼直。
水镜问道:“刚才那帮人可是圣羽教的?”
“没错没错!”
“圣羽教怎如此淫乱了?”
“自从四年前,松老贼受伤闭关疗伤后,总教便由继教尊冷寒落来管理。这冷寒落二十出头,年纪轻轻,没那能耐管理圣羽教,总教的小恶贼们便终日花天酒地、欺凌弱民,人人恨之入骨,却又无可奈何。”
“松老贼一向狡诈,怎会叫这么个人来管总教?”
伙计面露难色,右手伸在水镜面前,水镜不悦地将碎银丢与伙计,伙计满心欢喜。
“客官有所不知,这冷寒落年纪虽轻,武功却是了得,连试剑庄的掌门也没奈何得了他,况且,这冷寒落生得一张俊脸,不知迷倒多少女子!对付乐坊,根本不用出手,那乐坊的女侠们早已神迷魂销了。你若见了他,说不定也会迷上他……”
水镜抓过一个馒头塞进伙计的嘴里怒道:“闭上你的臭嘴!谁会迷上他!”
伙计咬着馒头,满脸疑惑地走了。刀客在这时却突然开口。
“听姑娘的问话,似乎曾退出过武林,但看你的年纪……”
水镜干笑道:“其实我还未出道呢……只不过和圣羽教有些过节。”
刀客既惊讶又疑惑,“你未出道怎和圣羽教有过节?圣羽总教的教徒虽荒淫无度,却也只敢进青楼,况且圣羽教第一禁令是禁让女子入教,你和圣羽教究竟有怎样的过节?”
水镜面露迟疑,“这其中有说不清的缘由……”
“既是如此,我也不多问了。不过姑娘,我好心提醒你一句,纵使你和圣羽教有海深般的怨仇,你也不要妄动。如今的圣羽教连五大派都难对付,更不是你一个小小女子惹得起的。”
“那倒未必!趁着松恶贼重伤闭关,圣羽教荒淫,武林正派群起攻之,那时圣羽教不就被灭了嘛!”
“若真这么简单,圣羽教早就被灭了几回了。”
“怎么说?”
“方才那伙计没提一个人,而那人正是圣羽教的支柱。”
“谁?”
“长教尊冰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