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镜惊讶,芊儿竟然没有哭叫,只是有些许害怕。水镜没有多想,忙向芊儿所指的方向飞身追去。
“小姐等等我!”青儿不会武功,只能抱着芊儿跑楼梯。
水镜见状,又急又无奈,索性一提气拦腰抱起青儿,运足轻功,飞身去追马车。
没多久,就看到了马车在前面跑的影子。水镜惊喜之下加快了脚步,然而一件怪事发生了。
这是条分叉路,而两条路上都有马车在跑,两辆马车一模一样!
水镜不得不停下了脚步,这帮贼众可真狡猾,她暗恼不已。
“是左边那辆。”芊儿道,“我记得那辆马车的车不出话来。眼前这个少女,遇到如此惊心动魄的事,依然能保持镇定,叫他这个千牛卫从三品将军都佩服不已。
“天一亮我们就去找宰相大人。”林卿封道,“他一定会把马车找出来的。”
水镜点点头,“这次多亏了芊儿,要是没有她,我们也不会有这么多线索。”
再看芊儿,却见她已趴在林卿封腿上睡着了。
翌日早上,林卿封一行四人来到驿馆,侍卫一见到他,立刻领入大厅,又一路小跑禀告宰相大人去了。
没多久,宰相果真到了。但奇怪的是,他不是从内室出来,而是像林卿封他们那样,从大门急急行到大厅。
两下行过礼,林卿封便提出疑惑:“大人因何从外面回来?”
“今天一大早,县衙公差来报,出城的街上躺着十多具尸体,我便过去查看了一下。”
“死者是不是都身穿黑衣?”林卿封追问。
宰相惊讶,“你怎么知道?”
“因为人是我杀的。”水镜道。
宰相看向水镜,惊讶之色更加放大,“看姑娘神色自若,侠气满怀,要说你有胆子杀那么多个壮汉,倒也不是没有可能……对了,还不知姑娘是林将军的何人?”
“我叫水镜,是他的朋友。那两位是我的侍女青儿和路上救下来的芊儿。”水镜介绍道。
林卿封将昨夜之事对宰相细说了一遍,并道:“卑职愚见,他们既然半夜来运官银,想必自有办法出城,我们是否马上派人去问守城卫兵,追查官银的下落?”
宰相摇摇头道:“恐怕这个时候官银已经在长江上了,只是不知他们要如何冒着洪水横渡到鄂州。”言罢捻须沉思。
林卿封和水镜闻言都有些惊讶,但仔细想想也就明白了,他们肯定是有渡江的办法,才如此急切来运官银。
大厅里十分安静,宰相、林卿封和水镜都在沉思。
“咕……”
一声怪叫打破了安静,只见芊儿有些害羞地低头捂着肚子。
“芊儿定是饿了,”青儿道,“早上都没有吃东西就赶了过来。”
“哦?你们也没吃早饭?”宰相笑道,“就在这里一起吃吧。”
林卿封忙道:“怎敢与大人一同用膳。”
“无须如此,我们去东花厅吧。”宰相说着步出了大厅。
仆人已将早膳准备好,见今天多了几个人,又忙去添米加粥,多备几副碗筷。
“伯父!”一声娇呼从厅门传来,接着一抹明艳的色彩跃进厅内。
“呵呵,阿琪不在房中用膳,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宰相蔼然笑道。
那叫做阿琪的少女年若十八,身穿锦绣齐胸衫裙,披帛飘飘,虽无惊艳之貌,却也清秀可人。她莲步行到宰相身旁,撒娇道:“阿琪想和伯父一起用膳,所以就命人把早膳从房间里端过来了。”
“今日突然过来,我看是别有所图吧。”宰相无奈道。
“不愧是伯父。”阿琪言罢,偷瞄了眼林卿封。
“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