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摔了个结结实实,所幸地洞不是很深,她们只是擦破了点皮。这里漆黑一片,两人都没带火折子,只好相互搀扶着往前走。
“哎哟!”青儿忽然痛叫一声。
“怎么了?”水镜紧张道。
“我的脚被绊到了,好痛啊。”
“被什么东西绊到了?”
“是很沉、很大的东西,好像是箱子……箱子!”青儿忽然兴奋地提高了声音。
两人在黑暗中摸索,慢慢地摸出了那个大物件的轮廓,果真如青儿所言,是个大箱子!水镜兴奋地打开,拿出箱子里的东西。
“是银子。”水镜手摩着一锭元宝道,“这印纹……是官银,难道这些就是被贪官侵吞的赈灾款吗?”
“张常侍说谎了,小姐,我们快上去告诉林将军吧。”
往前走了一段,头了这么多,张常侍忙喝了口茶。
水镜仔细回想了一遍张常侍的话,“张大人既然回收了一部分赈灾款,为何不马上发给百姓,却要不辞辛苦运回府中呢?”
张常侍叹了口气,“我回收完后,已在他们的监视之中,若再有下一步动作,恐怕便要遭毒手啊。”
水镜奇道:“以张常侍之能,也怕那些小官吗?你只要……”
林卿封抢过话道:“张常侍只要好好保管这部分赈灾款就行了。张常侍心系黎民,甘愿以身犯险,不辞辛苦地收回赈灾款,实在是百姓之福。剩下的部分赈灾款就交给我们收回吧。”
张常侍高兴道:“有林将军出马调查,我便放心多了,就在府中恭候佳音。”
林卿封抱拳道:“时候不早,就不叨扰张常侍了,告辞。”言罢,转身对水镜弓身道:“请公主移驾,卑职有话要对公主说。”
一直插不得话的水镜听闻此语,也只得闷哼一声,调头离去。
出了张府,三人又来到街上。不过这回水镜却是气鼓鼓地直往前冲,不理会一直在后面叫唤她的林卿封,惹得街上行人纷纷注目,青儿也只能挂着无奈的汗珠望着前面的两人。
林卿封没想到水镜能走这么快,直追到了街尾才拦在水镜面前。
“卑职惹公主生气,是卑职的罪过,但是请公主听卑职一言。”
水镜将头扭到一边,一言不发,却在等林卿封的下文。
“公主能热心协助卑职查案,实在是卑职无上之荣,但是请公主不要忘了陛下的戒令,为了公主的安全,公主不得擅自行动……”
“你真的相信张常侍说的话?”水镜忽然问道,打断了林卿封,“若那些箱子里的官银是张常侍收受贿赂的赃款呢?”
“我相信张常侍,”林卿封斩钉截铁道,“我和他有点交情,他绝不是贪财之人。我记得有一次我因公事夜访张府,由于夜已深,无人通报。当我走到他书房时,听见他严辞拒绝怀金求官的亲戚。他是因为手中没有实权,才不敢和敌人斗争,能收回部分官银,我相信他也是费了一番功夫。”
水镜“噗嗤”一声笑道:“林将军说得这么认真,我焉能不信?”
林卿封闻言,先是愣了下,看到水镜明朗的笑容,嘴角可爱的酒窝,他也不禁勾起了优美的弧度。
“太阳落山了,公主,我们回宫吧。”青儿望着橙红的圆日道。
“卑职送公主回宫。”
“等等,”水镜调皮心起,“不如先去趟林将军的家吧。”
普通的住宅区,普通的民房,林卿封的家就在这里。
水镜不肯相信,“能当侍卫的都是有钱人家的子弟,林将军,”她刻意把“将军”二字咬得很重,“你真的住在这里?”
林卿封微笑道:“其中缘由有些复杂,公主且先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