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近盛,山林间叶色渐黄,余长安仍旧赤傅练剑。
每日清早,盘膝于齐乜山顶,吐纳晨曦时天地最初的灵气,以滋养体内枯竭经脉,具李老头所说,这个吐纳之法是与日后修复灵根的功法一脉相传,所以余长安不敢有任何大意。
后山砍柴的次数已经少了许多,基本上是三天去一次,如今余长安剑气剑意已经迈上门槛,这般练习剑招运转的功课自然相对减少,李老头看似除了喝酒便是教训,其实心思极其细致,很好的把握了余长安的练剑进展,继而安排最有效的课程。
余长安每次去后山,仍旧都会碰到拾枯柴的小姑娘陈冰冰,小姑娘还是那般欢喜,总是有说不完的乐事,余长安与小姑娘交谈,心情极为轻松。
八月初三,余长安吐纳之后,准备去厄莱湖下练剑,这段时日,湖边巨石已经被刻遍字迹,余长安练剑上岸后,只好选择在岸边写大字,来起到异曲同工的效果。
李老头飘出玉佩,喊住准备下山的余长安,他说到:
“余小子,今日开始,先不去湖中练剑了。”
余长安有些不解,他疑惑的问道:
“李老前辈,这是为何啊?”
李老头扣了扣本就虚无缥缈的鼻孔,懒洋洋的道:
“老夫上次陪你去湖底,借你之身使了两剑,看来是有些拔苗助长了,你的经脉本就枯竭干瘦,被老夫剑气冲刷后,虽然扩张开许多,但是一时半会很难再会有进展,照这般来看,等到十一月份你小子与人掰命的时候,还是因为经脉未开,而无法修炼齐老头的大逍遥功法。”
自那日湖底探秘后,余长安确实感觉出经脉比之前壮阔了许多,灵气在体内运转速度比之以往加快了何止一筹,本来他还暗自欣喜,听李老头这般一说,方才醒悟事态的严重。他继续问道:
“李老前辈,可有什么办法能让小子尽快打开这枯竭的经脉啊?”
李老头点点头道:
“自然是有办法,只不过,你小子得忍着疼。”
余长安松了口气,有办法就好,他咧嘴笑嘻嘻的说道:
“没问题啊,忍点疼怕什么。”
只是,当他看到李老头奸诈一笑,才感觉事情远没有自己想的这般容易。
李老头绕道余长安身前,他说道:
“既然已经揠苗助长,老夫便干脆来他个破釜沉舟,以剑气将你体内枯竭的五十四条经脉一一洞开。到时候,灵根修复,你还是当年那个四品巅峰的修为。”
余长安咬着牙点点头,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拼了。
于是,接下来的数天里,每天都会听到齐乜山东麓小竹院内传来的一阵阵杀猪般的嚎叫声,惹得山下村里的黄狗狂叫不停。
老胡没事的时候扔就喜欢躺在岸边发呆,再不就是做着他的春秋大梦,毫不在意那边的动静,有时候觉得吵了,便用衣裳裹住耳朵,倒是徐青桥很是担心,第一次听到余长安的惨叫时,徐青桥更是直接冲了出去,若不是老胡死活拦着说长安少爷在练功打扰不得,她早便过去一探究竟了。
余长安此时浑身涨红,嘴唇被咬的渗血,他躺在院落中的石桌上,已然一副有气无力奄奄一息的模样。李老头飘在一旁,嘲讽道:
“你小子真特娘的中看不中用,牛皮吹的天花乱坠,这才刚开始冲刷第一条经脉,就这般不堪,依老夫看,你也甭去找那王志冲掰命了,找个山洞躲起来得了。”
满脸汗水的余长安大口喘着粗气,身上衣衫早已沁湿,李老头上一次有所保留的运转剑气是一回事,这次以霸道无匹的剑气冲刷自己经脉又是另一回事,好几次余长安眼前竟然浮现一片昏暗,若不是心智坚毅,咬破舌尖,恐怕早早就昏死了过去,根本挺不过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