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头在一次喝过酒后对余长安说,按照先人遗留,后世一共把剑道分为三重境界,分别是望断天涯路c为伊消得人憔悴,和云深不知处。
当然,李老头还不忘骂上一句,这帮手不提剑的文弱书生真他娘的该死,起的这三个名字全都带着一股子酸腐气,臭不可闻。不过李老头之后意味深长的说他觉得剑道一途还有一重境界,在当年的一首形容儿女情长的词句中,有一句最是恰当的形容了这一重的韵味‘蓦然回首,却在灯火阑珊处’。
一个头两个大的余长安如听天书。
今日李老头两手剑意剑罡,更加是让余长安见识到了剑道一途的深不可测,懂得之人自然看得懂其中玄妙,不懂的人无论如何也是对牛弹琴,余长安如今似懂非懂,有些看到了其中的光景,只是眼前遮了一层纱看不真切。
对此李老头不做过多讲解,事事点透那不是他的性格,毫不琢磨,不下心思今后练什么剑。
晌午时分,丫鬟青檀带着六七个齐府下人,按照余长安的意思送来了做饭的相应物件,上至锅碗瓢盆下至菜米油盐事无巨细面面俱到。
余长安很小的时候就会烧菜,五岁那年娘亲病重,卧床三月不起,便是余长安每日做饭烧菜喂给娘亲吃,当时余长安有说过让齐府给他娘俩送些饭食,只是被娘亲摇头拒绝。
余长安简单的做了一顿素炒,就着两碗米饭总算是解决了温饱。李老头难得没有挖苦的说道:
“真没看出来,你小子还有这等本事,以后出去闯荡江湖,赶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老夫也不担心你饿死喽。”
余长安坦然一笑,他说道:
“其实我最擅长的是做鱼,厄莱湖中的大红鲤肥硕得很,赶明去湖里捕几条回来做一锅酒呛红鲤那叫一个美味。”
李老头悻悻然的不再说话,他如今一届鬼魂,酒倒是可以汽化后被自己吸纳,只是这饭食却没得办法,老头心中暗道“已经千年未食得饭香。”
齐乜山南麓最近搬来了一对主仆,主人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子,仆人则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头。余长安难得的在齐乜山上有了一个相对不算远的邻居,只是他这段时日痴于和李老头练剑,还未曾和新邻居有什么走动,远远地曾看到那名年纪不算太大的年轻女子时长穿着一身青衣,有一头青丝垂落腰间。
六月二十三日一早,余长安提着一杆鱼竿来到厄莱湖畔,厄莱湖南岸多细沙,北岸则是多怪石。余长安身形在几处突兀巨石处一点掠过,随后在一块距离岸边五丈外的方石上盘膝坐下,勾上鱼饵,悠然垂钓。
鱼钩入水,惊起一小片细小涟漪,余长安目望湖中,思绪早已飘然远去。
今日早间在齐乜山顶,李老头对自己说再过几日要传授自己他得毕生绝学,余长安细问之后只知道是一篇剑诀,其余的李老头不再多言。
余长安左手空悬鱼竿,鱼竿于微风中纹丝不动,不见一点摇晃迹象,这便是前段时日李老头叫他手悬一丈竹竿练剑的好处,右手食指弯曲轻敲膝盖,频率与吐纳一般无二,入九吐二,一人一杆一泊厄莱湖,独有一分韵味非常的玄妙。
长安思索道:
“剑诀,当年翻阅典籍时还真见着过这个字眼,只是那时没想到会练剑,也就没往心里去,现在还真有些好奇,这剑诀到底为何物呢,难不成是一种剑招?还是几种剑招在一起编制的独特招式?实在是想不通。”
想不通到底什么是剑诀,余长安索性也不在这上面纠结,李老头曾经说修复体内灵根的是一篇练气功法,其实说修复并不准确,这品功法厉害就厉害在可以再创灵根,而且所创的灵根并非如人体本身那般天生便已决定资质,自创的灵根可以随着不断地修炼不断地壮大,余长安着实有些向往,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