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霁走后的几天,阿栀跟有病似的,经常是有空就拉着白婶小翠跟月麟诉说她的担心,担心韦家的饭菜不合他的胃口,住的暖不暖和啊,有没有被欺负啦,先生教课能不能听明白啊,总之,她把一切该担心不该担心的都担心了,以至于月麟三人一见到阿栀就找借口离她远远的。阿栀也知道这样不好,没办法他就是担心啊。还是月麟的一封信拯救了众人,阿栀接到月麟的信的第二天恢复了正常,全家上下都松了口气。
春耕开始后,阿栀让白伯(以后叫白管家)种上十亩油菜,其中五亩当做菜来卖,余下的打油用。白管家现在对阿栀的每项指示都积极响应,种上了油菜之后,白管家开始带着贵子处理佃户的事情,有些佃户的租期今年已经到了,还有些人等着租地,往年白管家这时候总是忙的饭都没空吃,今年由贵子帮着,总算能忙的过来了。
阿栀也开始给月麟开蒙,这孩子虽然跳脱了些,但是学习还是很认真的。月霁在韦家读书也进步很快,全哥儿现在跟月霁相处的也很好,每次月霁回家都要闹着跟他一起回去。林家的日子渐渐上了正轨,阿栀彻底闲了下来,除了每日给月霁讲课,就是给两个弟弟做些衣服,荷包,阿栀终于有了岁月静好的感觉。林家的日子很平静,桃花村村长家却又出事了。
过完正月,村长把全家人都叫到一起,说了要分家的事,这对陈进财来说是晴天霹雳,他一直认为他爹最喜欢的是他,以后倚重的也是他,说不得以后桃花村村长的位置也是他的。现在他爹要把他分出去,那这些东西不都成大哥的了,他的儿子明年就可以去上学了,上学是需要一大笔钱的,真分出去了,这些钱不是要他自己出了?他不能分出去,绝对不能!
陈进财当下便拉着老婆孩子跪在父亲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他对父母的不舍之情,诉说着他对这个家的感情。村长的媳妇刘氏,看着儿子孙子跪在地上哭的那么伤心,舍不得了,看着丈夫欲说些什么,村长瞪了刘氏一眼,刘氏不敢说话了。陈进财看母亲那里走不通,就跪行到父亲面前,一把抱住父亲的腿,哭的更狠了。村长被气得面色通红,骂了他一顿之后继续分家,陈进财看父亲心意已决,心中愤恨不已,看到一旁沉默的的大哥,恨意剧增,一腔怒火再也控制不住。
陈进财一跃而起,愤怒的对他大哥陈广富说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是你让爹把我分出的是吗?你好狠的心,你知道爹喜欢我,你怕爹把家里的东西多给我,怕爹把村长的位置也给了我,就把我分出去,自己占有这一切,你怎么这么狠心,有你这么当大哥的吗?”转身对村长道:“爹啊,你别听大哥的话,我一定会好好孝顺你的,你可不能不要我啊。”
陈广富是个老实人,老实人不代表不聪明,从陈进财第一次开始算计林家开始,他就反对,可他爹跟弟弟都不听他的,他没办法阻止,只能看着他们去了林家,他们从林家气急败坏的回来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件事不会完,果然陈家的几辈子的名声被毁了,他的大儿子在学堂里被嘲笑,要不是他求儿子忍着,儿子早就不上学了,他儿子的先生说他儿子的才学一定可以考上秀才的。就是这样,他爹提出分家的时候,他还是犹豫了,且不说他爹身体还好,就是身体不好也没有爹娘在就分家的道理,真要分出去,这个弟弟不定在村里说些什么呢。
现在看来父亲是对的,像父亲说的他的弟弟心大了,这个家早晚会被他的贪心给毁了,还是分家吧,大不了以后他多照顾一下侄儿们。陈广富默不吭声的看着陈进财唱作俱佳的对父亲哭诉着,分家的意愿更甚了。村长愤怒的看着二儿子,站了起来,面色通红手指颤抖地指着陈进财:“你你,”一句话没说完,就晕了过去。陈家叫大夫的叫大夫,掐人中的掐人中,一团忙乱,大夫诊断后,说是郁气攻心,又生了气,这会救的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