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铁柱带我出了城,在郊区的一个汽车修理厂,上了另外的一辆车。
“戴上眼罩睡一觉!”
车里就有备好的一次性眼罩,赵铁柱很娴熟地递了一个给我,他自己撕开戴上,靠在座椅上假寐。
“小子,傻愣着干嘛?让哥哥帮你戴啊?”司机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外头已经黑透了,在这荒郊野外,我还真不敢乱来。赵铁柱在旁提醒我要懂事,照人家的规矩来。
我听他们操着外地口音,又谨慎得很,只能乖乖配合。
这一路我都不敢放松警惕,中间还换了两次车,足足绕了一个钟头,才算到地方。
这儿到底是哪个村子,是不是在宛城,我根本就不知道。
车停在院子里,周围的密封性很好,保安也都孔武有力,看着就知道是训练有素。
“视线恢复的咋样?”赵铁柱对我很照顾,他头一次来的时候,就因为视线没缓过来,急匆匆地冲到里头,结果灯光一照,差点没把他闪瞎。
院子里的光线比较柔,前面的小洋楼灯火通明,老远就能听到里头人声鼎沸。
见我没啥问题,赵铁柱拉着我朝里走,见识他口中的“大场面”。
“咋样?谈笑有美女,往来无屌一丝!”赵铁柱大手一挥,然后拍着我的肩膀,道:“兄弟,今晚咱哥俩放开了玩!”
这儿的确是个好地方,虽然地方不是很大,但姑娘个顶个的漂亮!
清一色短皮黑裙,脚上穿着长筒靴,搭配一条渔网袜;上身穿着露脐装,胸口挤出一抹诱人的嫩色。
长发飘飘,红唇妖娆。
赵铁柱娴熟地搭了两个姑娘,走到看场的中年人面前,叫了一声“坤哥”,然后刷了二十万筹码,给那两个姑娘一人塞了一千块在沟里,丢了两万给我,剩下的自己揣着上了二楼。
“哟,军子和小新来得挺早啊!”赵铁柱见到赵新和赵铁军,打了声招呼,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另外安排我坐在他旁边,给他架势。
“把小苟也带来了?”赵铁军看了我一眼,嘟囔一句,但也没表示更多的意见。
赵新倒是有意拉着我去玩些别的,但我没搭理他。
赵铁柱也看出赵新的心思,翻了他俩白眼,道:“赵新,你要是输急眼了,就滚出去玩蛋去,小苟是我带过来开开眼的,你别给我瞎搅和!”
赵新“嘿嘿”笑了笑,道:“柱子,你能带小苟开开眼,我就不能带他玩玩?”
“不能!”赵铁柱特别硬气地说道。
赵新冷笑一声,没有继续跟赵铁柱掰扯,而是去了楼下。
“这狗日的裤衩子都输光了吧?”赵铁柱乜了赵铁军一眼,道:“你也悠着点,别以为那三角眼真是诚心跟你处朋友。”
赵铁柱提醒赵铁军也是好意,但赵铁军根本就不买他的账,哼哼着下注。
“金花”这种游戏,各地玩法应该没多大差别。三张牌比大小,单牌最小,同花顺最大。
赵铁柱跟这帮人玩一局,我用欢乐豆玩,都没有过这么大的输赢。
一千块一个的筹码,就像是不要钱兑似的,扔进去十个,眼皮都不抬。用赵铁柱自己的话说,“金花嘛,玩的就是心跳!”
我不知道他心跳的怎么样,但我这一晚上,心跳的老快了。
赵铁柱是壕,但比他壕的大有人在,这一夜之后,我算是见识了什么叫“壕”无人性。
赵铁柱这二十万,也就大半个钟头就输光了。他抽了一张银行卡,告诉我密码是六个零,让我到楼下刷再二十万,他去窗台抽个烟冷静一下。
我没敢耽误,换了二十万上来,心里直骂娘。
“刚刚有点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