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一条,走时一条。当场就能散掉七八盒,遇着心情好的时候,都是一盒一盒的朝外散。
至于零食,以往五毛钱一袋能卖断货的干脆面,现在除了小学生之外,根本无人问津。反倒是一两块钱进来的,打着很多英文字母的“进口食品”零食,贴上二三十块钱的高价,照样不愁卖。
要是论及花钱的手笔,赵铁柱算一号,他的弟弟赵铁军也算一个。
这货的车比不上赵铁柱,在他心里始终是个结。
只要我爸跟他说,赵铁柱在店里消费三千块钱,这家伙就能从车里拿五千块钱拍在桌子上,要求必须当天花完。花不完的钱,他拿几瓶酒出去摔着玩。
跟这一对兄弟比起来,就连三儿都黯然失色。
类似这种消费方式,还是比较正常的。
有那么一段时间,赵铁柱c赵铁军这兄弟,连着赵新c王博几个拆迁之后的青年聚在了一起,玩起了打球论输赢的把戏。
他们几个人,在没拆迁之前,就有过输一个球一罐红牛的玩法。现在谁身上都不差钱,觉得一罐红牛的输赢太没意思,一个球该成了一百块钱。
输赢的钱,谁都没有装口袋里的意思,直接买烟c水,依旧是见者有份。
三儿曾经有几次手痒,也想跟着玩。赢钱他就装口袋里,很少当场花掉。除非是被人挤兑,面子上抹不开,才买几瓶矿泉水分给众人。
只是喝惯了红牛的胃,谁还在乎他这一块钱一瓶的矿泉水啊?
有一次三儿被赵铁军挤兑的没了面子,张口道:“我特么买茅台给你喝,你也得能扛得住劲!”
赵铁军是什么人?还嘴道:“你买得来我还喝不下去啊?”
三儿被架了起来,朝我面前拍了两百块钱,让我给他一瓶茅台,当场就让赵铁军喝了。
“六儿,还有贵的吗?”赵铁军甩手就把那瓶一百多块钱一瓶的茅台给扔了,“啪”地摔在地上,就听了一个响:“我平时漱个口都不用这种,你要是能给我拿一瓶万儿八千的,我当场给你干了!”
赵铁柱在一旁说起了风凉话:“行了我弟,也别万儿八千的了,三千两千的,你将就喝一口。三儿赢你几个钱啊?你还能让他给你贴钱买酒?”
赵新也挤兑道:“就是。三哥啥身份,自己都舍不得喝的酒,破例给你买了,你还不给面。换了我哼哼!”
“草,你哼哼个脊背啊?”赵铁军骂了一声,懒得理会赵新,转而对三儿说道:“三儿,你这几天,赢了我也有了两三千块钱了吧?你要是有心请我喝,拿一瓶千儿八百的,你看我扛不扛得住劲!”
“哟!我弟千儿八百的酒也能喝得下去啦?”赵铁柱调侃道:“还是三哥面子大。怎么样?三哥这钱掏不掏?不掏的话我给你垫上?反正我是挺想看我弟扛不扛得住这个劲。”
赵新附和道:“三哥还差这点钱啊?你看那链子,随便拿出来一粒,买瓶酒还不是小意思!”
要是换做平时,我爸肯定在旁煽动,或者帮三儿说句话。自打他被三儿怼了一次之后,也就懒得掺和三儿的事。
况且,三儿这小气的名号也不讨喜,我爸索性冷眼旁观——我们店里根本就没有上千块钱的酒,便宜别人家的生意,我爹向来不上心。
“六儿,拿瓶一千块钱的酒,我就看他个狗日的喝还是不喝!”三儿火气上来,真掏了一千块钱出来。
我看了看钱,又看了看我爸,寻思着他给拿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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