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怀忠跟于济世,于天翔和刘莹分别后,便就与孙成,海螺等人乘马车去回至海风城,待马车行到城外,怀忠便与一地处下了车,拜别孙成等便就步行至喜鹊岭去了。
这时天色朦胧,有了一点儿黑的意思,那太阳在西边已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小片倔强的夕阳,熏红了一小片天。
怀忠哼着小曲,一摇一摆的踩着一条回喜鹊岭的小路向前走去。
从海风县城外到喜鹊岭还要将近半个时辰的路程,先已是黄昏,路上无有行人,因怀忠生性好热闹,这只剩一人赶路后,不觉热闹,便生了寂寞,他在小路边的秃树上随手折了根枯枝,拿着手里摇动着,无精打采的抽打着空气,再待一会儿竟生出了牢骚。
怀忠自言自语嘟囔着,像是说书一般道:
“各位树大哥,树大姐,你们可知我降妖驱魔的怀忠大侠,那家伙可是何等的本领,何等的武艺,他奶奶的我可真是一弹手指头就能叫小鬼小妖的掉脑袋,掉胳膊,厉害的不说,牛气的不唠,就说我这能招鬼的本领吧,这我不是吹,我”
正待怀忠一个人自吹自擂的正起劲,只听到他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这时天已经加深了黑色,眼睛只能隐约看到周围的事物。
那声音唤道:“怀忠兄弟,怀忠兄弟,等等我,等等我,我是仝福啊”
那个男人的声音在后面,一声叠着一声的唤着怀忠。
怀忠听到后面传来的声音,立马停住脚步,转身向后看去,怀忠模糊看见远处一个尖瘦的身影,一高一低的上下浮动着向自己奔跑而来,怀忠疑虑道:“仝福?在渔头县营生的仝福?”
正在怀忠疑虑间,那叫做仝福的来到怀忠面前,带一股欣喜的冲怀忠说道:“怀忠兄弟,我是你仝福哥啊!”
怀忠上下打量着仝福,一声惊喜,高兴的一拱手,说道:“刚刚我听到后头有声音唤我,觉着耳熟,心里还在犯嘀咕,没想到真是我仝福哥啊,仝福哥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仝福看上去也是抑制不住的高兴,他向怀忠一拱手回礼,应道:“怀忠兄弟啊,我是刚刚回来,赶的夜路从渔头县回来的。”
怀忠点点头,笑着说:“这真是太好了,兄弟记得仝福哥你有两年多都没回家了,叫兄弟好生想念啊,这次哥你回家可是要多待些日子,我们兄弟二人定要好生聊聊。”
仝福笑呵呵的回道:“还劳兄弟挂念着,行,这次哥回来,就多待些日子,一定得和我怀忠兄弟好好叙叙,”说着,手一指前方,继续道:“怀忠兄弟,我们边走边说。”
怀忠礼貌的一让身,说道:“好,仝福哥先走。”
仝福更是喜悦道:“好好好,两年多没见,我怀忠兄弟真是不和以前那般调皮,变得规矩礼貌了。”
怀忠一笑,略带丝骄傲语气道:“这话仝福哥你说的没错,你兄弟我这两年不光是变得规矩礼貌了,现如今这地位也是了不得了呢!”
怀忠一扬神气,与仝福向前方并肩走着。
仝福疑惑道:“怀忠兄弟说的这地位是?”
怀忠学着官腔,得意说道:
“哦,其实也没什么,不过就是给官家办点儿事,混口饭吃嘛,还拜了两个师父,一位是威名震震的降魔大王于济世我师父,一位是咱县的龙禅寺大师悟净师父,也是我师父,真的,这都不算啥。”说完,那全天下的得意好像全都一股脑的写在了怀忠的脸上,连步子都迈成了官家迈的四方步。
仝福听怀忠说完,惊叹道:“哎呀,真没想到我怀忠兄弟如今是这等身份啊,咱喜鹊岭也真是出了吃管家饭的了。”
怀忠一脸骄傲的摆摆手,说道:“仝福哥啊,这都不算什么,我怀忠一点儿都不在乎这名利。”说着,心头一乐,禁不住噗呲笑了起来,“在那官家做事也是操心啊,整天忙得是脚不沾地,人不着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