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下疏忽,各位贵客久等,新戏马上开始!”
江炀见台下那道士打扮的男子一句话便把众人目光拉回了台上,便不由自主的上前了两步,彻底把木画挡于身后,微躬着身子对台下客人赔着笑脸。
江炀这一挡不要紧,引得好多客人左摇右晃的想要够着见到江炀身后的女子,那样的美人,就算是光在台上站着啥也不干也是赏心悦目的。
“江公子,既然如此说了,还不开始?”
“就是说啊,快开始吧江炀!大家可是等了好久!”
顿时间,台子底下此起彼伏的声音乱成一片,江炀不禁蹙了蹙眉头,心里暗暗后悔答应木画不带油彩上台,如今这客人们哪里是着急听戏?明明就是垂涎木画美色。
可是戏班子终究是戏班子,纵然江炀百般不愿,但还是如了众人的愿开始唱了,更何况,一直在他身后的木画轻扯了他好几次。
而此刻台下的众人注意力皆在木画身上,宛如着了魔一般,要不是台上的江炀还在唱戏,奇华跟灼灼甚至觉得时间被人静止了。
“道长,人类唱戏都是这样的么?”灼灼不知何时放下了手中的点心,微皱着眉头好奇的看着台上,目光在木画的身上停留的尤其长。
奇华早就在两人周身设了结界,此刻也不怕别人把灼灼的声音听了去,“不是,他们并未上妆,也未化油彩。不过此刻估计也没人在意这一点。”
“公子~”
台上一直未曾开过嗓子的木画猛然吟唱了两个字,不止打断了灼灼跟奇华的对话,甚至让台下观众皆是身躯一震,这这声音这情绪简直了!悲进了骨子里!就连江炀都下意识的心尖一颤。
也是在这一刻,灼灼仿佛发现了什么,瞪大了眼睛连忙扯了扯奇华的衣袖,“那那个雌性不是人!她好大的胆子,不怕人们把她抓起来吃了么?”
奇华:“”不,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脑子里只有吃的。
不过灼灼如今的功力应该不足以看出来木画不是人才对。想到这里,奇华不禁眸光微闪,难道是巧合?
“灼灼,那个雌额姐姐不是人的话那她是什么?”
“道长你是不是傻?那个姐姐是支笔啊!道长你没见过笔么?”灼灼奇怪的瞟了奇华一眼,眸间略带了些同情。连笔都不知道,道长真可怜。
奇华:“”他有点怀疑他认错人了可是这吃货属性跟气息确实是桃灼灼本人没错。也许这么多年灼灼经历了什么?或者是失忆过于彻底?
另一边,台上的江炀把台下所有人的状态尽收眼底,与众不同的灼灼跟奇华更是时不时吸引着他的目光,这两人一个来这里便只是吃吃吃,另一个一身灰衣道袍的道长却对于桌上的任何东西都不曾触碰。最最重要的是,这两人根本不像是来听戏的!难道
“咳咳!”
想到这里,正在唱戏的江炀猛然间觉得喉咙一阵腥甜,不由自主便咳出了声,伴随着那一声声重重的咳嗦,隐约可见那脱口而出的丝丝暗红。
一出戏,也到此戛然而止。木画不管不顾的上前搀扶,身躯更是不由自主的颤抖着,仿佛在恐惧着什么。
“江炀你怎么样?”木画手心满满的冷汗,神色间充斥着焦急。
江炀也顾不得太多,此刻他只觉得胸口痛的喘不上气,更是开不了口。可他的目光却依然死死盯着奇华他们,身上的力气全部用来拉着木画,想要把木画推入后堂。
那个道士定然来者不善!绝对绝对不能让他们对木画不利!
“你你给我滚!”江炀最终用尽力气狠狠的推了木画一把,单膝跪倒在地,绝对不能再让这个女人留在这里了!她她为了他已经付出太多了!
“江炀江炀我扶你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