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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云留下师爷接手蒋守川留下来的烂摊子, 他们就从客栈搬到了铜水县的衙门里。

    县衙门位于一条偏僻空荡的巷子里, 门口有一棵百年老槐树, 枝繁叶茂, 树下绿荫成片, 往下面一站, 就能感觉到阵阵阴凉。

    衙门门口的牌匾都掉了颜色,四只大柱撑起的大堂弥漫着潮湿的尘土味, 这里应该很久都没有审过案子了, 想想也是, 蒋守川一心忙着自己复活大计, 哪还有心思去断百姓鸡毛碎皮的小事。

    绕过前堂往后,有一座四合小院,这院子倒是崭新,一旁栽了竹林灌木,一旁是片花圃, 只是月余都没人搭理, 花没长几棵,野草茂盛的厉害。

    图柏手里的小母兔仰起头, “啾。”

    他就把它丢进花圃里,让它吃草跑圈玩耍去了。

    “先收拾收拾, 找几间能住的屋子。”师爷道。

    图柏挽起袖子要去帮忙, 被千梵拦住了, 不准他干重活, 省的累着孕兔, 让他去陪小母兔玩耍。

    千梵挑了一间靠近花圃的卧房,把里面的杂物收拾起来,打两桶清水洗刷桌椅板凳和床铺。

    图柏像个跟屁虫在他身后转来转去,他倒是听话不帮忙了,不知道从哪揪了一把草叶子叼在嘴里啃着吃,千梵擦桌子,他就坐到桌子上,收拾床铺,他就坐到床边,非要把自己放在人家眼前才开心。

    千梵把抹布丢进水桶,擦着额上的汗,无奈的看着压着被褥不松屁股的图大爷。

    图柏扔了野草,抓住他的领口,把他拉过来,仰起头亲了下他的喉结,“我们睡一觉再干活。”

    千梵虚压在他身上,“不行。”

    图柏的手不老实的在他身上游走,暧昧的说,“那好吧,那你干完活我们再睡觉。”

    千梵按住他越来越放肆的爪子,叹声气,“阿图,我不能碰你,你现在不方便。”

    图柏露出一口白牙,贱了吧唧在他耳旁吹气撩拨,“没关系,我可以碰你啊。”

    千梵似笑非笑看着他,起身从包袱里又取出了一床被褥铺上,“那我怕累着你。”

    图柏四仰八叉躺在床上,哀怨的嚎道,“这种日子究竟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图爷主动献身都没人睡。”

    听了他这话,千梵原本打算出去换一桶清水,只好又停下了脚步,走到床边将沾染灰尘的外衫脱了放到一旁,低头望着床上大字型的美男子,“这么想?”

    图柏翻个身,把屁股对着他,“哼。”

    温饱思淫|欲,兔子也不例外。

    千梵笑了笑,伸手抚上他的后背,用手描摹他脊背的曲线,单膝跪上床,一只手环到他胸前,手指灵活的挑开图柏的衣襟。

    图大爷呼吸骤然加快两分,“我不是不方便吗?”

    温热坚硬的胸膛随即贴上了他的后背,即便不回头,图柏也能感觉到他胸口柔韧的腰腹,千梵从身后抱住他,将一床被子盖住了两人。

    被窝里的手也不知道是谁的,开始不老实起来,图柏突然抓住千梵的手臂,哑声说,“我开玩笑呢,我家兔崽子我还要呢。”

    谁说他不在乎他肚子里的小东西了,他只是怕空欢喜,要是有,他可是要的。

    千梵忍笑,吻了吻他的鬓角,低声安抚,“嘘,我不会伤着它的。”

    他说着一把环住图柏劲瘦的腰。

    图柏的身体顿时紧绷起来,他平日里调戏千梵调戏的如鱼得水,一出手就撩的人面红耳赤,然而一旦动了真格,他又能怂的跟没出阁的大姑娘一样,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千梵的吻在他脖颈后逡巡不去,温柔缠绵,“放松。”

    图柏被摸得很舒服,模模糊糊的想,“山月禅师有双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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