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尖声道,“你竟然知道本侯爷的身份!快放开本侯爷,否则我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土匪头子肿着猪头脸忙嚷嚷,“侯爷救我们,救我们!”
图柏拍拍手站起来,和杜云交换了个眼色。
怪不得一年前他们胆敢残害无辜百姓,横的要命,原来是那侯爷的小公子在背后撑起了腰。
图柏心想,“这人只怕是在王城中混不下去,那侯爷为了保全他,才将他送出了王城,以为天高皇帝远,就奈何不了这人了。幸好如今落到本兔的手上,不弄死他,还真对不起身上这件官袍。”
围观的群众听闻土匪的身份,惊了一惊,有人犹豫着问,“大人,这c这可怎么办?”
若是杀了小侯爷,他们大人会不会受了牵连?
杜云身为知府,最喜欢这种被民爱戴的感觉,扬起脑袋,负手背到后面,肃声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父老乡亲尚且放心,本官绝对不会置之不理。”
得到保证,人群这才安心下来。
“吓死我了,图哥没事就好。”
“对对。”
杜云,“”
杜云幽怨瞪图柏,难不成刚刚都是关心他的。
图柏弯唇笑,俊美的长眉一挑,得意的在脸上挂着‘图爷爷就是天生丽质一表兔才’的欠揍表情。杜云想说些什么,就听脚下的三当家嘲讽道,“自以为是!本侯爷杀你全——”
图柏干脆利落出脚。
三当家飞出两管鼻血,晕了。
折腾了一夜,天边浮出黯淡的天光,天快亮了。
杜云安抚百姓,让人各自散去,唤上衙门的捕快将满地山匪锒铛丢进了衙门的牢子里关着。
等他们忙活完,天边已经大亮了,杜云刚从昏暗的卷宗室里走出来,抬起头,眼前顿时一黑。
杜云,“老图,黑夜给了你黑眼圈不是为了让你遮我的光的。”
图柏歪歪扭扭靠在衙门院子里的玄色柱子上,眯着眼,脸色发青,英挺的眉梢染着几分沉沉的倦色,他扯了扯嘴皮子,哼唧一声。
“困。”
杜云摸着下巴,“你看起来好像几天都没睡了,老实说,你请了七天的假去哪了”
图柏心道,“去哪了,我去给你收拾山匪去了,你以为他们是自己拿了绳子绑了自己滚到衙门前的吗。”
这功是图柏干的,但他不能说。
他不单是兔妖c捕快,偶尔还兼职做做杀手。
图柏在这一行算有些名气,江湖上也偶尔传闻,不过他行事缜密,单子接的很随心意,全看心情,所以能请的来他的人并不多,大多数人说不清他究竟功夫如何,性子又如何,江湖百晓生也难以在他身上落下几笔评论——他在杀手这一行到底算是个嫉恶如仇,拔刀相助,还是不辩黑白,善恶不分的刽子手。
图柏不觉得自己算个好人好兔,但也不是个混球,若让他归纳余生,他大概也就只能憋出两个字:还行。
长得还行,人也还行,活的也还行。
丰阳山上山匪这只单子他已经等了很久了,接到那人递来的赏金时,他几乎二话不说,向杜云请了假,连夜赶去丰阳山上,在山中埋伏六日之久,最终一举将山匪窝成功端了。
端了之后,将人挨个捆成王八,又一路送到衙门口,他这头才刚爬进兔子窝,那头就又被叫了起来,任由谁也撑不住六七日的奔波,困得快死了。
图柏打个哈欠,揉了揉头发,刀削似的双眸要睁不睁,懒洋洋道,“我先去睡会儿,别烦我。”说完踢沓着靴子走出了府衙。
杜云在他身后摇摇脑袋,笑骂道,“都这幅德行了,怎么仍旧看着俊的很。”
“这话可别被图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