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昊这一生当,背负血海深仇,因此从不耽于女色,甚至对于婚姻大事,他也不怎么上心。他的世界之,似乎只有复仇和武功,只有无尽的修炼与打斗。因此,秦昊才会如此年纪,便在青冥教坐稳第把交椅的高位。即便是身边不断有美女围绕,他却从未真的接触过情爱,是以流笙问他有没有喜欢过她的时候,他也只是实话实说。秦昊只知道,从来没有女人会拒绝他,那句愿意负责任已经是他最有诚意的告白。所以,当流笙说完这番话之后,秦昊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不可置信的望着流笙,陷入了沉思当。
流笙说完一番话以后,心登时觉得轻松许多。她坐在桌前,开始吃秦昊为她煮的面。这面里,有一颗糖心蛋,还有绿芥兰,都是流笙最喜欢吃的。流笙一边吃,眼泪一边扑簌簌往下掉。因为她知道,这恐怕是她最后一次吃秦昊煮的面了。发生了这种事情,流笙已经不能再与秦昊同行。而自己拒绝了秦昊,以后恐怕也难再有会相伴左右。流笙只知道自己一定要离开,却不知道离开秦昊会让她这么心痛和不舍。
秦昊站在桌边,看着流笙流泪,心忽然觉得心痛难忍。他想不明白流笙为什么会不愿意,他想将流笙搂在怀里,好好问问清楚,可是又不敢唐突造次。
两人沉默相对,都没有说话。过了半响,流笙吃完了面,对着秦昊露出一个笑容,道:“秦大哥,谢谢你的面。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了。”
秦昊叹了口气,道:“那你休息吧,我先走了。”顿了顿,又补上一句:“我说的话,永远有效。如果你想通了,就来找我。”
流笙只是微笑,低头倒水,避开了他的视线。
秦昊只得转身,走出了房门。
流笙一夜未眠,昔日与秦昊在一起的种种都在眼前浮现。流笙随着回忆欢笑和流泪,方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已经陷的如此之深。她抬头望望窗外,天已将明未明。她伏在桌上,写了一张字条,压在茶具之下。收拾了自己行囊,轻轻出了房门。
对面秦昊的房门紧闭。流笙心想,没有自己在旁,不知他能否好好照顾自己。她在秦昊门前流连许久,终于还是离开了。流笙在马厩牵出了另一匹马,摸了摸白玉骢的头,接着翻身上马,在晨曦之,向着台州方向策马而去。她没有察觉,有一双眼睛一直注视着她,直到她远远变成一个黑点,在地平线的方向消失不见。
这一夜,秦昊睡的并不沉。流笙一走出房门,秦昊就惊醒了。他听到流笙在门口徘徊,心又惊又喜。他还以为,流笙已经想通了,来找自己。但是等了许久,也没有听到敲门声。秦昊从窗户上往下看,流笙的确出现了,却是背着行囊牵着马匹。秦昊终于明白,流笙已经决定离开自己,再也无可挽回了。
他推开流笙的房门,里面只有一片冷寂,再无昔日少女的嬉笑打闹。桌上茶具之下,压着一张字条。一行娟秀的字迹写着:秦大哥,我先去台州找师兄。你多保重。流笙。
对于秦昊来说,流笙既已离开,慈溪也变得无可留恋。又过了一日,秦昊只觉得心浮气躁,心又记挂莫风和褚建这些下属。于是叫小二牵马结帐,也往台州括苍山而来。
秦昊单人单骑,速度犹如风驰电掣一般。不出五日,就到了台州括苍山。秦昊到了括苍山脚,在村仔细搜寻莫风等人留下的记号。傍晚时分,秦昊在一个名唤王田的村子找到了他们。
这帮人正在一边喝酒一边谈天说地,忽然发现一个面容俊美的蓝衣男子闯了进来,于是纷纷拿起兵刃上前围攻。不料那蓝衣男子扫视他们一眼,开口道:“兔崽子们,连我都认不出了?”
莫风一听,这丫的怎么说话腔调这么熟悉?这丫的究竟是谁?他刚喝了半斤多,早就把舌头喝大了。说道:“你丫到底是谁?怎么老子听着这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