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桑子
山重水复向故乡,中原眺望。一腔愁绪。纵有好景无心赏。情怯近乡楼寂静,酣梦高堂,答共识待上考场。
人都说,梦往往都是反的,也许是对的,午后一点钟的太阳像个大蒸笼,正散发着一天中最盛的能量,它穿过大气层倾泻在地表上,使阳光所照之处摸上去酷热烫手,让这个无风也无雨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成了一个密不透风天地一体硕大无朋的大蒸桶,仿佛老天在蓄意酝酿一场火灾,再过几分钟整个地球就会燃烧起来似的。午后的太阳没有一点回心转意的念头就那么肆虐地固执地烘烤着人们裸露的肌肤,使人们无处藏身,顽强地面对这难耐的高温酷暑天气。炎姝女来到自家小区燕都盛世的1号楼三单元前,她发现小区出奇的静,许是天气太热,除了偶尔有一两声小商小贩的高声不规则的叫卖声打破了小区的宁静,其他人仿佛一下子都藏起来了,一个人影也没见到,炎姝女悬着一路的心终于在悄悄打开自家房门的那一刻得到了验证。她敢忙垮进父母的房间,只看见二老午睡睡的正香,只是二人的鼾声此起彼伏打的震天动地。不一会,其中一个还拖着仿佛男高音的长腔旋即又戛然而止,待了老大会功夫才又重新发出曼妙的二同唱来。
炎姝女干脆走出父母的房间,把视线转移在了阳台上那几盆生机盎然的花上面了,那盆荷花菱剑像一个盎然持剑的武士,正雄赳赳气昂昂地窥视着四野来犯之敌。那盆君子兰淡雅脱俗轻盈地舒展着自己秀气的筋骨。那盆绿豆瓣绿的深沉宁静,仿佛是一个传承良好家风威严正统守礼的大家族,圆润的叶子那么团结紧凑错落有致,底层的叶子是深绿色,上层叶子就是浅绿色,上下尊卑井然有序。那盆淡粉色牡丹花恰如女孩子的脸,粉的那般仙气,那般淡而不妖,那般淡雅天成,不带半点红尘往事,她没有深红那般醉人痴情,也没有桃红那般另类格调,也没有玫瑰红那么耀眼夺目红的不能自拔,她就那么自自然然地开着,像个小精灵,养在帝王家的小公主一样富尔贵气娇美,凭你什么人都不可轻举妄动且尊崇备至。
“太可爱了,我的小粉色小魔咒。”炎姝女高声拍着手喊道。一时竟忘了熟睡的二老,才有意把脱口而出的后半句陡然压低了许多分贝,像夜晚天空划过的流星,前面头大明亮地惊羡世人骤然间尾部不起眼的就扫过天边坠落红尘。尽管如此前面的高分贝喊声还是惊醒了熟睡的母亲。
“谁?谁?是谁?我怎么听到姝女的声声呢?难道是梦里听到的她的声音吗?”母亲醒来说道。说话间把那个沉睡中的另一伴也吵醒。
“不可能,是你太想她了才有这种恍惚的感觉。我睡一会在出去。”父亲说着就翻个身又睡过去。
这时炎姝女捏手捏脚地故意低头挪步仿佛从地底下钻出来的一样一下子冒出来站在了母亲身旁,母亲自打听到炎姝女的喊声睡意全消,正回味着刚才怎么就听的那么真真切切的女儿姝女的声音。突然眼前真的一个大活人站在这时反而不停地擦着自己的眼睛,总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误看错了人。
“妈,是我。真的是我,我回来了。”炎姝女搂着母亲在母亲脸上连亲了几口说道。
母亲刚才不相信自己的视觉,现在这一个接一个的女儿的热吻证实了这一切确实是真的时,她猛然起床推着老伴喊道:
“快醒醒!快醒醒!你看谁回来了!”
父亲挣着一双半闭的眼,惺忪朦胧,但从眼睛的余光中还是撇见了女儿姝女如花一样的容颜。
“是姝女,真的是你回来了,我刚才还以为你妈是想你心切做的梦呢。”爸爸满脸洋溢着幸福起来说道。
“四年零八个月又加二十天,只是,气色好看了多了,人又生动活起来了。”爸爸把炎姝女走后的日子记得如此清楚,可见老人家这是每天都在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