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影移动,太阳西斜,渐渐西边的天边出现了一抹红云,晚霞映红了半边天。
日近黄昏时分,通往山村的路上陆续出现了劳作的人们收工回家的身影。
刘殿业扛着农具刚一进入家里的院门儿,阿黄便摇着尾巴迎了上来。刘殿业刚想弯腰摸阿黄的头,发现阿黄周身有许多杂草,便一边给阿黄往下捡杂草一边对阿黄说,“这是在哪儿钻的?你今天是不是出去了?”然后,放起农具,走到房门前,掸掸身上的尘土,开门进了屋。
晚饭桌上,一家人边吃边商讨着第二天农活的安排。
刘殿业用手里的筷子指了一下儿子和儿媳说“明天你俩还去西山的地,我去北山的地。”
儿子刘守成一听抢上一句说“爸,你一个人去怎么成?北山的地太背静了,不安全。再有两三天西山地里的活就完了,咱们一块儿去吧。”
爸爸说“好多天没到北山的地看了,估计苗再不间就该耽误了。间苗快,我一个人一两天也就完活儿了。”
儿子说“那你把大狗带着。”
爸爸说“大狗还是你们带着,我明天带阿黄。”
儿子说“阿黄连大门都没出过,能行吗?”
爸爸说“没事儿。阿黄挺大了,我看它挺懂人气儿的。我刚才回来时看见它全身都粘着草,它一定是钻出去玩儿了。”
“我说今天在院儿里咋没看见阿黄呢。”老夫人李晓兰说了一句。
“这几天上北山干活的人少,青草没棵的,你可要多注意点儿。”儿子又强调了一句。
东方吐白,天渐大亮,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刘家院中的早晨,如常先是鸡鸭鹅的叫声响成一片,等到各自吃完了早食,摇摇摆摆地走了出去,院中才静了下来。
早饭后,刘家人各自准备下大地去干农活儿,相继拿着农具和饮用水向栅栏门走去。如同往日,阿黄的妈妈跟着主人出了栅栏门,阿黄摇着尾巴把主人们送到栅栏门前便停了下来,看着主人们走出栅栏门。
这时,老主人扛着一把长把儿锄头,一个带绳儿的水杯挂在锄把上,在栅栏门口回头向阿黄招手说“来,阿黄,跟我走。”
阿黄听懂了,老主人是让自己跟着出去,但以前主人们从不让阿黄跟着出去,突然听到老主人叫自己跟着一同出去,阿黄有点不大相信,以为可能是自己领会错了,便在原地犹豫着。
老主人又一招手说“阿黄,走,跟我走。”阿黄这才相信,高兴得蹦了起来,一下冲出栅栏门,摇着尾巴兴高采烈地跟着老主人跑跑颠颠地走出山村,踏上山路。
路边有片片农田c片片草甸c片片树林,野花遍地,鸟儿纷飞,偶尔能见到小松鼠在路上穿过。阿黄对所见到的都感到很新鲜,按着从小养成的习惯,它边走c边看c边听c边嗅,但它绝不远离主人,一直跟在主人的身边。
突然,阿黄甩开主人向前跑了一段,“汪汪,汪汪”地叫了几声,又跑向主人,在主人脚前挡着,不让主人继续向前走。主人仔细一看,前面不远的路面上有一条蛇在慢慢地爬着,等到蛇穿过了路面,阿黄才让主人继续向前走。主人没想到阿黄懂得护主,内心有说不出的高兴,竖起大母指对阿黄说“阿黄,好样的。”阿黄似乎听懂了主人是在夸自己,猛烈地摇了几下尾巴,继续跟在主人身边,边走边提高警惕监视着周围。
来到自家农田,主人站在田边抬眼向田间看了一会儿,像是在对阿黄说“长的不错,真得快点儿间苗了,要不然真的耽误了。”说着,摘下水杯,喝了几口水,把水杯放在了地头,一手拎着锄头下到地里开始弯腰间苗,偶尔用手中的锄头锄几下。
阿黄在田间一直跟在主人的身边。干了一阵子,又一次来到地的中央,主人觉得有些热,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