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呢,”特伊再补上了一句,“你们是觉得藏得很好了吧?”
他却清楚地记得那时,说出‘你们儿子被我的朋友绑了’时,男人左眼部肌肉抽动,明显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欲望,但妇人却明显地把头往左边倾斜了一下,虽然很快就重新面对着特伊,但可能有点晚了。
没有床铺,是由一堆衣服堆起了在右边角落里的床铺,在那里藏人确实有点困难,也容易被发现,但并不是不可能。
摆衣服的货柜很正常,藏住一个人除非是翻动它们并在背面有同样的空间。
但是货柜下面满是灰尘,没有挪动过的痕迹。
比较显眼而可以藏人的只剩下左边的几个柜子,或者在中间的试衣间,更甚者可以是右边偏向试衣间的幕布后面。
而妇人恰恰地看了一眼柜子那方向
特伊虽然有几分确信,但也不能打包票,诈一诈的话如果准了就好,没说准反正也不吃亏,但当男人的表情变了时,他便已经有了点想法了。
“好吧,别慌,我差点忘了我不是找麻烦的。”特伊赶紧后退以证清白,“诚实好人从我做起。”
“继续退后,如果你想要过夜可以随便找附近什么地方,反正不要来找我们一家人。”男人赶紧上前捡起了菜刀再退了回去。
“欸,我又不是来这里住的,”特伊尽量让自己表现得正常,“我只是来问下路,还有附近是什么状况,嗯顺便问下最近发生了大事么。”
“问我们?呵,你不是从远处过来的吗?或者你是从附近什么地方躲着刚刚跑出来的?反正我不觉得你比我知道的少。”男人用菜刀指着特伊。
特伊竟一时间无言以对。
“那就告辞了。”
他好不拖泥带水地转身就走,并顺带把门给带上了。
这一点恐怕谁也没有想到。
反正对于特伊来说,后边并没有人追赶他。
他走进了对面店铺,白雁便走上了前。
“没事吧,不过刚才的交谈应该不会太差吧,我看着后来你们都说了一会话。”白雁手指摩擦,“大概那里的几个人都是好人吧,所以问完了问题的话,我们就离开吧。”
男人与妇人从对面的橱窗也盯着这边,似乎对这里潜藏着另一个人而再次感受到了不安。
“那就走吧。”特伊不想反对这与他没有冲突的建议。
两人带着一幺桃从商铺里走出来时,明显可以看到对方的情绪更加警惕了。
特伊摆了一个拜拜的手势,就带着白雁继续往预定的方向走去。
直到很远,他们也没有遇到那种被跟踪或者直接被人追上来打的事件,大概是那家人真如白雁所说只是一家平淡的好人吧。
“哦反正不是坏人。”特伊哈着气。
再走过了一个街道,不可避免的,他们看到了被废墟垒起来的墙壁。
“哦啊!”特伊嘴巴都合不拢了。
坍塌的房屋像是瞬时画,大部分光景都是在倒塌时的那一瞬,那倾斜了一半而要倒不倒的样子让人看着都揪心,甚至还有一些茶杯在半空中悬浮着,就是不落下去。
可以看到有很多人围在那里。
但都是在边缘。
“你觉得是人体艺术还是雕塑呢?我个人倾向于蜡像。”特伊说着压根不可能的事情。
连浮空的石头都静止了,那显而易见的是,正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围观人群’大概也是这样的情况。
保持着最后的动作,有的人是惊恐万分地盯着上方坍塌而落的吊灯,有人在半空中张开嘴巴不知道要喊什么,但更多人堵在两边,正常走路蹭到边而定住,或者用树枝顶到那空间而同样不得动了,更有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