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叹,继续说道:“他细忖内经中的‘故与万物浮沉於生长之门,逆其根则伐其本,坏其真矣’这一句,细细考证,终于研修出了驭兽之术。将自身jing血,以秘技之术埋入野兽灵根,如种巫蛊,野兽便‘伐其本,坏其真矣’。黄帝内经中有提及,灵根便是生灵体内,yin阳灵气传输的通道。但凡有灵根的兽类被控制,便凶残狠厉,嗜血诡暴,不畏伤痛,残害生灵,屠村屠城,端是可怕。华家自此分为两脉,一脉专攻医术,人丁稀少,隐居一处,自称谷神宗。另一脉却丢了祖宗的医术和名号,害人不浅,便是这驭兽派了。”
仇天在一旁咋舌,唏嘘道;“可惜了当时被那位驭兽派的少主跑掉了,要不是我一套天雷符将他们尽灭,也省的他在为祸人间。”
只听“砰!”的一声,仇天脑门被天剑敲了一下,顿时吃痛“哎呦”喊了起来。
“狂妄自大!”
天剑怒骂了声,对他说道:“驭兽一派只是一帮蛇鼠之辈,终究难成大器。试想,天地间他所能驾驭的不过豺狼虎豹之类,真正的灵兽又岂会被浊血污染灵根?倒是你这小鬼头,你当真以为就能灭掉他们?当ri,若非周不颠那小老儿赶去,他们便要召来匿藏在杏花林里的凶狼,你如何抵挡?更何况,我瞧那男子虽功法诡异,却目光清澈,决计不是心狠手辣之辈。这诸多缘由,你也不必细问了。”
恰巧此时,饭菜尽数端了上来,几人也是大饥,除却地母稍许斯文些,其他三人狼吞虎咽,如争抢一般,看的邻桌之人捂嘴偷笑。仇天早早忘了脑门上的痛楚,吃的津津有味,口齿留香,喜不自胜。
“梦仙子出来了。”
忽然,不知谁喊了一句,顿时全场悄然沉寂,而后爆发出一阵敲桌拍碗的喝彩声。众些宾客,如同中邪了一半,停杯投箸,齐齐呆滞的望向正厅前方的薄纱帷帐。仇天四人见众人如痴如醉的神情,趣意陡升,亦将目光抛向了帷帐之后。
只见薄纱后,隐约有一个女子盘膝坐下,身段玲珑妖娆,一身蚕翼般的流苏无风飘摇,倏忽静静垂下。虽是隔着一层屏障,却多了一份雾失楼台月迷津渡的朦胧绰约。
弱柳扶风之孱弱,叫人怜惜;
似玉生香之娇软,惹人疼爱。
腰肢仿若无骨,更添一丝魅惑。此时女子‘咯咯’一声,浅笑道:“琉璇先为各位宾客弹奏一曲难登大雅的小调,还望诸位不吝一听。”声音美如天籁,脱俗而出,胜似黄莺出谷,堪比仙乐。
说罢,梦琉璇将青葱玉指划在琴上,稍稍抚动,一串清脆悦耳的音符自那纤纤柔夷下蹦出,珠圆玉润,若飞若扬。身后仕女轻奏起了丝竹管弦,梦琉璇玉唇吐珠,轻轻唱道:
“昨宵鸳帐厚暖衾,眉眼盈盈去,似怒还娇嗔。
而今一夜换新人,欢声犹在耳,薄凉湿枕巾。
徒将悲语付瑶琴,夜夜哀窗棂,暮暮醉花yin。
绿罗裙下花飞尽,花落泣芳魂,无处葬痴心。
来世莫做妇人身,纵有天资se,苦乐由他人...”
长长一曲唱完,似是有泪珠滑落,梨花带雨之态,呜咽哀痛之形,当真是人人垂怜。
一曲唱罢,正要安歇,却听到众宾中有一刺耳的声音响起。言辞诚恳,语气却极为傲慢威吓,极为嚣张!那人道:“梦仙子可否赏个面子,莫辞再坐弹一曲。”只见一个衣着富丽的男子,身后跟着大批手下,俱是打手,无一弱者。
一旁,仇天与其他宾客这时方才回过神来,目se仍是痴痴盯着帷帐,不愿移动半分。却听梦琉璇轻声一笑,在帷帐中不卑不亢的回敬道:“琉璇一ri只弹奏一曲,这是思帝乡不能坏的规矩,还望公子恕罪。”
那男子猖狂大笑道:“好说。既然是思帝乡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