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这么剑拔弩张的对峙着,谁也不主动收回致命的獠牙。
褚晓楠是真想不明白,以前那么温和的苏如今苏师兄,现在怎么变得这么难以捉摸。她活动了一下肩膀,冷笑道:“闫一池前两天还嘱咐我让我别中了秦宇的套,我看这句话我该原原本本送还给她。”
“我说呢,怎么目睹了我和秦宇全程感情的闫一池每次跟我聊起秦宇就像对他有意见似的,原来是你传染的。苏如今,你可以啊。”
褚晓楠阴阳怪气,专挑半阴不阳的话说,什么词儿更容易惹人生气,她就说什么。倒不是想故意惹得苏如今难堪,只是想听苏如今盛怒之下还会透露给她什么信息。
但聪明如苏如今,当然不会轻易出局。他盯着褚晓楠看了好一会儿,才淡定的在沙发上挑了个干净的地儿坐下,丝毫看不出被褚晓楠一番话波及到情绪。
“你激我也没用,小师妹,你知道我不吃这一套。”苏如今熟门熟路的从桌底的柜子里摸出一瓶红酒,挑开木塞子,给自己到了半杯,“在某种程度上,我和你们家秦宇是一类人。”
褚晓楠哼了一声,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很难情绪化呗。
一楼的气氛被撩的越发的嗨,整个场面都像是散发着淫/欲的□□场;而他们两个人仿佛站在一个既对立又兼容的静止时空里,丝毫不受影响。
褚晓楠想到秦宇也许正在和他带来的辣妹交/合,心中的耐心一分分耗尽,“我刚才问你,秦宇是不是经常来,你说频率一般,也是骗我的吧?”
苏如今淡淡看了她一眼,摇摇头,“从认识你到现在,我没有说过一句骗你的话。就像你刚才问我是不是我故意让阿闫带你来的,我也没犹豫就承认了。褚晓楠,我还是以前的我,我说过不会骗你。”
褚晓楠点点头,一把扯掉那个遮挡视线的假发,扔在一边,说,“可以,那我没什么想知道的了,也不想在这里多待一秒钟,我走了。”
她拉开一点门缝儿,沉吟片刻,还是补了一句,“谢谢你的情报。”
她原本走的气势磅礴,但她彻底拉开门的时候就惊呆了。
门外站着闫一池和秦宇。
前者一脸愤懑难平,后者是压抑不住的厚重怒气。
褚晓楠滑到嘴边的质问也张不开口,原本的计划里,她应该冲到秦宇面前,一脚踹飞巴着他的女人,然后揪着他的衣领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俱乐部,但秦宇显然没有给她这个质问的机会,他绕过褚晓楠走进包厢,面对面的站在苏如今面前,声音比北京的积雪还要冷,“最后一次忠告,离晓晓远一点。”
门口的褚晓楠听了这句话火气跟着一窜十米高,她转了个身,立场又站在了苏如今这边,“我交朋友你干嘛说三道四,不是让你别管我么秦宇?你现在冲上来充大家长?你以什么身份啊?”
秦宇面色阴沉地扫了一眼她扔掉的假发,没听见似的,再开口话是对着闫一池说的,“我以为你会比褚晓楠有脑子,看来还是被苏如今耍的团团转。”
闫一池一跺脚,一头雾水,“等会儿,你这什么意思?”
秦宇边往洗手间走边道,“上次北门大街那个酒吧也是苏如今给你的地址吧,你问问他那是谁开的。”
这么一说闫一池和褚晓楠都明白了。褚晓楠气的嘴唇都哆嗦,难怪她那么巧遇见路淮人和林诗施,猜到那两个人是一对儿,她还以为他们是去约会的,亦或是正巧那是路淮人开的酒吧被她误入了进去,原来压根就是被人算计了。
她双目怒睁,恨不能眼神可以万箭齐发似的,好家伙,还是被熟人算计了?她又用余光瞟了瞟秦宇,突然又有点庆幸她和他正在冷战,不然晚上铁定被他带回家结结实实揍一顿长记性。
褚晓楠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