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褚晓楠皱皱眉,很不高兴。
“刚才有导演替你打太极他们都没得到机会单独问你,你醒醒吧你和路烨这么大的头条他们能轻易放过?”
“哦”
其实让褚晓楠“啊”的并不是群访,而是秦宇给林非非的这通电话。提醒她当心什么的,都不直接跟她交代,还要通过林非非。
公对公私对私,真是分得清做得到。
可是私下里他也没多跟她说一句话,要不要这么记仇啊,大男人的就不能多给她一步台阶下么?讨厌!
三天里褚晓楠飞了四个城市,回来之后马上跟着新电影开机,一部都市爱情剧,题材轻松,拍的也轻松,不用去影视城闭关,也不用辗转各地取景。每天就在她最熟悉的这个城市兜兜转转,宾馆,广场,写字楼,海边。
接这部戏的初衷原本是因为不用和秦宇分开,哪怕收工再晚,她也能回一趟他俩那个家,跟等他回家的男人多说会话。可是现在她就觉得别扭,每天收工之后就不知道去哪儿,走到哪儿都好像有秦宇的影子,把自己关在家里又孤独的要死,她觉得再这样下去要得病了。
她尽可能让林非非多给她排一些通告,哪怕是当天下午飞走第二天一早再赶回来都没关系,可坚持了三天林非非那边反而要罢工了,黑着脸威胁她再压榨她的休息时间就跟她解约,去带别的艺人。
褚晓楠撇嘴,一脸不信,“那你去好了,最后一定会发现还是我省心。”
林非非阴阳怪气的讥讽,“你以为你为什么省心,还不是事事有‘秦爸爸’洞察先机给你做后盾?小丫头生在福中不知福。”
这句话换来褚晓楠一个抱枕砸到她脸上。
夜戏拍完了时间还早,褚晓楠干脆去了酒吧街找乐子。苏如今的店她是没法去了,这伙计总是泄她的密。打电话给闫一池,对方不出一分钟发了个地址和店名给她。
地址位置很偏,找到的那家酒吧很小,跟这条街上的任何一家都没什么区别,老房子改建的那种。屋子里很热,她一进去墨镜上就起了一层雾,于是摘掉眼镜四下看了看,今天不是周末,只零零散散的坐了几桌人。
推门进来的时候有人看往她这里打量,褚晓楠有点紧张,犹豫着走向了吧台,她装作在看后面柜子里一排排的酒,余光却不由自主地乱瞄。
不是说不会遇到熟人么,她为什么总有一种转角就能被拍照的危机感?
吧台后面坐着一个人,低头玩手机,头也不抬地说,“喝什么?”等了一会没反应,就抬起头来看她。
褚晓楠看着他愣了一下,我靠,路淮人?
她现在走还来得及么?
路淮人看到她也是惊讶的不行,喉咙里转过了几个称呼都觉得不对。叫“嫂子”太明显,叫她的名字又会暴露她的身份,尽管褚晓楠戴着帽子戴着围脖脸上挂着一副反光大墨镜的样子已经足够吸引目光
褚晓楠打量着路淮人,发现这厮也是挺潮的一个b一y,穿了一件黑色的圆领毛衣,袖子挽起来卷到手肘,脖子上挂了一块不知道什么材质的小狮子,坠感十足;四周灯光很暗,但还是把他一只耳朵的耳钉照的很耀眼。
路淮人又摆出他那副标准化的微笑,站了起来,往她这边倾了倾身子,褚晓楠被她看的垂下眼睛,咽了咽口水,道“你会调酒么,我喝你调的。”
“得嘞。”
路淮人转身拿过一只杯子,又从柜子下面摸出一个开瓶器,撬开了瓶口带出来一点,整个过程异常熟练。他把酒杯推到褚晓楠面前,又坐了回去。看着她喝下一口,想了想,道,“不然我们上去好了,你这样,太明显了。”
褚晓楠默默干了那杯,点点头,跟在路淮人屁股后面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