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再说,若没有人报官,谁又会管这两个游方之人?她让贾赦报官,不过是给贾赦一个态度,不会因此偏袒二房,先稳住他而已,知子莫若母,老太太知道,贾赦那里会去报官,隐瞒还来不及。
至于以后,她也与贾赦想过一样的办法,过段时间找人在外面装僧道走一遭,不就混过去了。
荣国府毕竟还是有爵位在的,谁会不长眼的紧盯着荣国府不放,别说他们没有把那二人如何,就是真的死在了荣国府,真拼上爵位,也能保住一家老小。只是,老太太到底舍不得爵位,没有这个爵位,她还是什么老封君,怎么享受荣华富贵?当然也不能分家,至少,不能这个时候分家,毕竟,这个时候分家,吃亏的只能是二房,什么都捞不到。
“老太太不信,只管去问二弟吧。”贾赦也和贾琏分析了利弊,虽然如今分家或许会替二房担上官司,但那并不是什么死局,毕竟他们知道人只是失踪又不是真的死了,就是他们不找人糊弄,他们自己早晚也要出来亮相,只是时间早晚而已。可若能借着此事分家的好处颇多,首先能挣开老太太的钳制,且还能大部分的家产,所有的条件都能由自己来开,毕竟,这事都是由宝玉引起,若不是老太太收留那僧道二人,这事不会发生;贾政那贪生怕死的又惹怒王氏闹了那一出,令他们又多了一份筹码。
所以他们这时候都有些恨不得那僧道真的找不到,然后借着这个压着老太太分家了事。
只二房比他们更狠,报官和告官一字之差,结果可是天壤之别,既然他们二房要绝大房的活路,他们怎么能容忍?只那个字即是把柄也算是杀手锏,此时还不能说出来,等二房来了不承认,老太太也不肯分家的时候,才好拿出来打回去她们脸上去。
“快去喊老二和王氏过来。”老太太急忙使唤人喊贾政夫妻,又骂贾赦:“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糊涂由子,一大早的就来我老婆子这里闹腾,你是看我老婆子不死碍你眼了吧,你倒不如拿了刀来我好抹脖子去见你父亲。”
贾赦却不同往日,“如今我是两条人命官司背在身上,恐怕比老太太更早去见父亲,您老还是省省,等着享二弟和宝玉的福吧。”若果这事真的闹开,还真不好说将来会是个什么结果,如今又不是父亲在的时候,荣国府在朝堂无人,以往的亲朋故旧谁又能真的站出来为他们申辩,这爵位什么不好说,都得看上面的意思,反正要是发落,都是大房倒霉,二房还真能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
老太太被贾赦噎住,贾赦承爵却也是个现成的背黑锅的,她真想过一旦有个什么事,就把他推出去保二房的,被贾赦挑明,她也是心虚理亏。
王氏和贾政昨晚上和吵架,不仅仅是为了护着宝玉,也是为了她自己,丈夫靠不住,长子已死,倒是留了个长孙,可到底隔了一层,又被他娘养的只认得母亲不知道孝敬祖母,她唯一能指望的也就是宝玉了。宝玉刚从生死关上过了一遭,他病重的时候贾政就说过放弃,由着宝玉去了罢了,那时候王氏也是看着老太太还坚持着救宝玉,便忍了不跟他闹,也是怕自己闹了老太太生气不救宝玉了。
媳妇再贴心也不能与那身上掉下来的肉比,老太太看着喜欢宝玉,可是她真能越过儿子只顾着宝玉?
王氏没有那个把握去赌在老太太心里到底是贾政重要还是宝玉重要。
但她知道,宝玉死了她却不能活了。
所以被挑起新仇旧怨的王氏气急之下与贾政好好的干了一回架,就差没有真动手撕扯起来。
贾政被王氏说出的那句告官的话吓的呆住了,指着王氏半天没有回过神来,最后一甩袖子去了赵姨娘那里,王氏自己哭了半宿才睡下。
告官也只是她气愤之言,她一个内宅妇人,想要做到既保住爵位又让二房毫发无损,那得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