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向陛下借了他的御用医师乔休尔先生,他答应了。今天晚上乔休尔先生给了我答复,说是已经安排好时间,明天上午为你治疗,他是目前为止国内最好的圣系异能者,有他出手,你一定可以很快康复。”
岳晓风闻言心下一囧,慕德不说,他都快忘了,他自己也还是一名病人。说起来,自从沐浴过魔雾之后,他的精神力就没有再出现过暴动,似乎已经痊愈了。
不过,保险起见还是让专业人士看一看,免得留下余毒,慕德一片好意,他总不好辜负。
一丝温柔的感动让岳晓风心里因为黑卵而产生的压抑消散了许多,他向旁边一歪,枕在慕德腿上,从下向上看着他,伸手摸摸他棱角分明的脸,“今天见到其其亚,我发现他很不对劲,他的精神力出了问题。”
“是什么样的症状?”
“他不愿意让我们知道,别看他跟个小孩子一样整天嘻嘻哈哈的,其实内心里骄傲得很,我不想让他难堪,所以没有多问,但是我觉得很不好,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仿佛为了印证这个“不祥的预感”,岳晓峰的个人终端突然震动一下,接着飘出了熟悉的音乐,岳晓风抬手看看,是其其亚。
他站起身,走到外边阳台上接通了通讯,其其亚醉醺醺的脸跳了出来,他像只小猫一样,蜷成一小团窝在沙发里,歪着脑袋双眼迷蒙地望着视屏里的岳晓风。
岳晓风没有开口,他也没有开口。不知过了多久,其其亚声音嘶哑地问他:“你是不是看出来了?”
岳晓风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其其亚把下巴搁在腿上,闷闷地说:“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肯定看出来了,我快死了”
又是长久的沉默,他突然暴躁地跳下地一脚踢在沙发上,双手扶着沙发背,“我知道我让你们很失望,我不想的,可是无论我怎么做,精神力还是在退化,现在大概连一级都达不到了,已经快要枯竭了,到时候到时候大概只能等死吧?可是如果我死了,洛特该怎么办呢?晓风,我该怎么办?”
岳晓风从镜子里注视着他额头上明明存在却触摸不到也拿不掉的黑卵,这个问题,他无法回答。
不过,他也不需要回答,其其亚说完,就那么倒在沙发里狼狈地睡了过去,洛特默默地走过来,将他轻柔抱起,“没什么好烦的,你在哪我就在哪。”
岳晓风挂断了通讯。
他感觉心里压抑苦闷,有他的,也有原身的,镜里镜外,此刻他们的感情出奇一致,达到了莫名的统一。
那只黑卵,究竟是什么东西?该怎么办才能够除掉它?
第二天,送诺诺上学之后,慕德带着岳晓风去了乔休尔先生的工作室。
乔休尔一百五十岁,是一位天才异能者加药剂师,曾经改良或完善过多种异能法术c异能战技c药剂配方,并且,他还培育出了几种新的高等药植,对异能学和药剂学贡献非常大。
岳晓风一见他就对他非常有好感,乔休尔爽朗健谈,风度翩翩,跟他谈话让人不知不觉便感到放松而愉快。
他为岳晓风检查过后,赞叹地道:“你中毒太深,毒素已经不止是影响,而是开始破坏你的神经系统,你居然还可以保持清醒的思维和正常的行动力,简直是个奇迹啊。”
慕德一听顿时有些紧张,岳晓风倒是面不改色,平静得让乔休尔再次惊叹。
“不过,你解毒的方法很巧妙,不止没有对神经系统造成二次伤害,反而治愈了一部分,如果不是这样,想要将你体内的毒素完全拔除,恐怕还要费很大功夫。”
岳晓风还是一脸平静,淡然地笑笑:“麻烦您了。”
本来只是替他的老板做人情,这会儿乔休尔倒真的对岳晓风上了几分心,这样一个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