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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成鹿后第?日天气:多云时间:不明脖子上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取而代之的是暖暖的湿意,很快寒冷也将降临。我体内的血液已经流失过多,很快将因为供血不足,心脏也会停止跳动,随着狼牙地不断加力,四肢却还会因为肌肉痉挛而不断抽搐,多么可悲的死法。。。
作为人类的时候,当我们拍死蚊子和苍蝇的时候是否也会考虑它们的心情呢?还是说其他生物都像我一样多愁善感,婆婆妈妈?很可笑啊,虽然我不敢面对成为一只鹿的现实,却又对死亡如此抗拒,不甘。
作为一个人的时候,想都没想过会死的事情呢,算命先生说我会过90。。。骗子,我都轮回一次成鹿了。。。没力气了。。。大脑无法思考了。。。意识在模糊,五感在消失。
我浑身都不听使唤了,但是很奇怪的,我还能最后一次抬起眼皮看着我的食客,看看它那胜利的脸和它那骄傲的武器。那血肉模糊的眼前,我再次看到黑狼的蓝眼睛。它也不眨眼地瞪着我,仿佛在说:“你怎么还没断气?”
慢慢的,眼前的血色换成了光亮,让我放松,让我彻底失去了最后一丝意志。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地面对现实,接受死亡,或者这次真的可以洗点重开吧。
"一一这次你可要好好做选择了哦一一”
“开什么玩笑,我为什么要陪你玩这个荒唐的游戏?”
“一一小心地做选择一一我的孩子一一”
我一口呕出来,各种体内的液体,混合着难闻的味道。肚子里翻天覆地地反胃着,我急剧地张大了嘴,让污物不停地从咽喉里涌出,过急的呕吐让鼻腔里也充满了酸味。不过这么一来,我终于感觉稍好了些。我开始喘气,这时候深呼吸对平复心情和稳定情绪是非常有效的。同时,我开始发觉自己还没死,因为我能看到弯曲在腹下的四蹄。好吧,看来这小鹿命不该绝,从狼嘴下逃过一劫。
我还不能很好地转动自己的脖子,应该说整个脖子都是麻酥感,而且伴随着剧痛。我慢慢地转动视野,发现我的四周是片类似蒙古包一样的半圆形简陋建筑形成的村落。不过,很好辨认的是,从装饰的花纹和色彩上,我能很容易地认出这是印第安人的村子。
我果然没有猜错,我现在应该还在北美的东部或者往南的方向,应该离纽约州不远。那是因为最早的印第安人在英国人到来北美新大陆时互相交好,后来从美东地区被腹黑的白人驱赶出去,在我所熟悉的纽约州和加拿大的安大略省附近已经很少见了。但是,据说在深山林中,一些绿色保护区中依然有着不愿融入文明社会的印第安人部落存在。况且,这里的气温和降雨量,以及大量的枫树林让我更加确定自己是在接近大西洋海洋气候的纽约州或者加拿大附近。
这村子里有大概只有10几个老人和孩子,男的可能都外出打猎了。看不到有马匹更让我确定了这一点,因为。。。我被绑在一间看起来像马厩的地方。不过,我的待遇看着还行,我身边都铺上了粗细不同的干草,让我趴着既不太硬也不太软。我的脖子上缠着让我透不过气来的绷带,里面各种草药味,还有一股焦味从内渗透出来。但是他们还是用非常柔软的丝质带子将我限制在这马厩里。
放眼远处,我能看到牦牛群,被放养着,它们偶尔会焦虑地为它们的自由反抗下叫几声,但是很快,它们就又忘记了自己,开始吃起草来。老人们有的在无忧地给孩子的衣物秀上色彩,有的在固定,切割好的大树干中央慢慢地用小刀削着树皮。还有人用这种方法来制作独木舟么。这是常见的印第安人制作的小独木舟,先慢慢在树干中央挖出个较深的面,然后就能放火在这个位置渐渐烧出供人乘坐的空间。不敢想象需时多久,但是我能闻到那飘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