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钟准时在早晨六点钟吵气来:“真够敬业的”,我气急败坏的甩开被子,紧闭着双眼,如弹簧般地弹坐起来,忍不住骂了一句:“真他妈的够了什么时候响不行啊偏偏我弯腰准备捡金子的时候响,看我还不够穷是不是”我顺手一挥:“咣当”闹钟掉地上了,这时才感觉事情有些不妙,猛地睁开眼睛,大脑也跟着清楚起来,伸手打开床头的台灯,迅速跳下床去,把闹钟拾起来一看,别说闹铃不响了,就连指针也不动弹了。我使劲地摇晃了几下,还是一点反映也没有,心想,得了,感情摔成脑震荡了我便很沮丧地低下头,嘟囔着:“别呀,不就是多说了你两句嘛,至于跟我闹情绪罢工吗”
我很无奈地把它塞进书包里,然后麻利地穿好衣服,又从桌上的存钱罐里取出几枚硬币塞进裤子口袋里,唉声叹气地自个对自个说:“真是倒霉透顶了,金子没捡着,反倒还得赔上几个修表的钱,这个月又得少吃一顿肉了”。
“呜呜呜”有人在敲我的房门。然后就听见龙问:“老姐,一大早晨你跟谁说话呢是不是你屋闹鬼啊”
一听就知道那小子又要拿我开涮了,那家伙一天不涮我两回,他连觉都睡不着。我晃晃悠悠地去开门,门一开就见他跟只大章鱼似的扒在门框上,他使劲地往屋子瞅了瞅,然后嬉皮笑脸地对我说:“老姐,屋里没别人啊鬼也没见着,感情你又自己跟自己唠上了老姐,你也真够柏拉图的”
我差点晕倒,我一手扶着墙,一手朝他后脑勺挥了一下,我说,你小子,就会拜活你姐是不是 想气死我啊
他揉了揉后脑勺说,我哪敢啊你现在可是咱家的大王得罪了老姐哪还有我们的好啊准把我们大卸八块不可,我和军还不得喝西北风去。
我听他那么说话,差点都吐了,我向他摆了摆手说,我求你还是别晕我了吧怎么听都那么恶心。我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房门,我问,军还没起来呢
龙就顺手把胳膊搭在我肩上,他说,你还不了解他,不等火烧屁股他才不着急呢你听他那呼噜拉得跟小夜曲似的。
别看龙今年才十六岁,个头却不小,直窜一米八了,压在我肩上的份量也确实很重,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劲才把他的胳膊从我肩膀上拿下来。我说,你想压死我啊赶紧洗洗涮涮吃饭去吧
然后我走到军的房门前,使劲敲了敲门,并咧着嗓子大喊了一声:李军,还不起床屋里顿时就有了被惊吓后悉悉索索的起床声,不一会军就揉着眼睛出来了,他说,姐,你以后叫我能不能温柔点,每天早晨都被你吓个半死。
我说,我温柔点你舍得你温暖的被窝吗瞧瞧外面的天都大亮了,再不快点,感情又要迟到了。
军听我这么一说就由里到外地紧张起来,一边忙活还一边埋怨,姐,你怎么就不早叫我一点呢
真是晕了,对他我还有什么话可说啊我无助地耷拉着眼皮,心想,这帮大尾巴狼,感情这事还全是我的错了。我这人也是大人有大量,不想给他们计较,手底下只顾忙着准备早餐。说起这早餐,其实也没什么可准备的,穷人家的早饭简单得很,不需要牛奶面包,也不需要稀饭包子,一人一块干饼就着开水吃了就算完事,能填饱肚子就行,即经济又简单。
龙一见桌上的东西,就没什么食欲了,拉着个脸说,老姐,每天都是这些,能不能换点新鲜的啊一点油水都没有,看把我和军都吃成瘦猴了
我两手叉腰,虎着个脸说,你们以为我不想啊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就老爸给留的那点钱能养活咱仨没断顿就不错了我和你们不都吃的一样吗我不是也挺结实的吗
龙很鄙视地看着我,他说,你哪里是人啊
差点喷血,我抄起炉钩子就冲到他面前,我说,你小子有本事再说一遍
龙一看我驴脸拉得二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