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泪化沧海(第一卷终)
眼中全算是茫然之色,对于自己身处与何处以及无意识中所发生的一切全然不知,使这一切边成为了永恒的迷局。豪不知情,索性就随其自然不去思索,揣摩,让这一切任他而去。明心,明的是心,是体悟生命的真谛,所以必须让自身化做凡人,用凡人的心性去体悟至理。之所以明心之境又唤作腿凡,是因为它是褪去凡人的躯壳,成就仙人之基的关卡。他一步一行,如同双袖之中蕴含清风,似要将身子都融入到自然中。金丹可缩地,元婴可瞬移,这是定律,是境界一到便可自然而然的镌刻于心可掌握其形的东西。纵使这般,却见其人依旧以双腿支撑自己身躯缓慢的前行。双腿不知疲倦般的在不断行走,那怕没日没夜的行走,原本足以用三个时辰便可到达境地,竟被活生生的拖至三年之久。
“阿公,他人都乐意同我一同洗刷,人人且说于我为胆小之徒”,老人摸着孩童头顶青丝。
“阿莫,你那不能唤作胆小,因称其为谨慎”。“是吗?”,孩童极为疑惑的望向老者,确实能从老者眼中看到了肯定的深意。柳如安从两人身旁擦肩而过,却并未见老者有任何的半点动作,仿佛视其不在自己眼中一般,直到只能看到远远的一抹背影时,老者才将自身视线挪移到远处的背影之上。正是这一眼让他瞳孔一缩,许久才回过神来。因为此名老者,正是同为元婴大圆满之人,只为寻求自身突破,所必才将自身的身份忘记。便是修道所必需经历的阶段,忘我。只有让人忘了自身究竟是为何人,才能让自身彻底得融入这凡尘之中。柳如安从守望桥上跃过,淡漠的双眸顺势望了河中一眼,但却不曾见到任何他物。又是三年,他依旧行走,直到第十个三年以后终究是他三十年都不曾停下的脚步,第一次可以的停了下来。在其眼幕之中是眼眸所不可望尽的湖水,湖水只可见其宽不得其见长,宽不下三百丈。湖水之上有一飞鸟在不断的盘旋,阵阵悲鸣之声从其口中传出,甚至还可见之他泪水从其的眼眶之中喷涌而出。“蓝鳞,已经这般多年了,我已忘了今昔是已是何年,更不知道这是第几个日落日出,可你为什么依旧不愿和我一起走下去”。“只因我那水中之鱼,而你却是那空中飞鸟,我们本便不在同一世界。你我也不会能够相知相守,只因我只有三息半的记忆,也许下一息我便会将你忘记”。
“我早已忘记,这是第几次你同我说同样的这番话语,唯独我明了已是太多太多次,这或许也已不是我第一次同你这般说话”。飞鸟回忆中将自己与蓝鳞的过往逐一叙述: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到不知是何年月,只知晓那是并没有茫茫的沧海。
那一天,一只飞鸾漫无目的地在万丈高空之上盘旋,它不知晓自己想要何物,也不知晓该去何处。直到一天,当其掠过一片湖面之时,突如其来的干渴,让其在半空之后总的省去有了乡下滑翔的迹象,飞鸾一路向下俯冲直至湖面。回水不断从它的喙流入咽喉,却在不经意间被游上水面喘息蓝色尾鱼所惊。它很美,这是第一次飞鸾为外物所心动,它突然明了了,从所便是它一直所需要寻求的境域。不知岁月是何夕,只知晓岁月将山岳的棱角磨去,或许用凡人几生几世都不足以来衡量。直到那一天,山河巨变,湖水消减,直到湖水只有拳头般大小来维持蓝鱼喘息。“我无法看着你在我眼前逐渐失去呼吸,我无法眼看着你在我身前无法喘息。所以我不断的落泪,试图用泪水来供你喘息,漫长的岁月让我在我哭泣中,失去了视觉。可纵使我失去了光明,可我一直没有停下落泪,只因为我不忍,直到有一天泪水变成了那沧海”。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飞鸾口中默默的念叨着这一句诗句,心中却好似浪头一波接一波的拍击。
“如果你爱我,就该任我死去,我不知晓你有多么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