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和楚泽明明是要用轻功赶往广场,怎料人在空中时,一股魔音入脑,将自己震晕过去。
看楚泽还昏迷在马背上,亦是同样中了招。
柳潇潇抬头望望天色,日头处已经一片金黄,分不清是日出还是日落。
自己怎么中招的?柳潇潇想了想,能让自己毫无防范,一击即中,况且这份功力,即使察觉到亦无反抗之力,而又精通音律之道的,柳潇潇能想到的,就只有同来的玉箫先生了。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却无怪乎柳潇潇在心中反复推敲确认。玉箫先生为人亦是光明磊落,好打抱不平,虽不说听了这消息会立马前去营救,但至少不会阻止自己和楚泽前往。
阻止自己和楚泽的,莫非另有其人?但是,这分明是玉箫先生的音攻,亦是只有如玉箫先生这般的绝顶高手,才能让自己和楚泽如此狼狈不堪。
柳潇潇回头望向神算先生,问道:“爹,现在什么时辰了?”
柳潇潇和楚泽昏迷之际,神算先生便一直在想,待二人醒来,又该如何解释?
玉箫先生出手震晕二人,神算先生对此并无异议,问题便是这二人清醒之后的解释工作。
神算先生虽精于算计,但那都是救命之策。对如何处理父女之间的问题,只觉越闹越僵,却想不出法子补救。
若是让她知晓这一切都是自己的主意,原本还未修补完好的父女关系,怕不是又得生出裂隙。而这裂隙,恐怕难以补救。
要不要将这责任,都推给玉箫先生,保住父女情再说?
神算先生摇了摇头,将这念头甩出脑海。神算先生身负绝症,习练乱云庄的《天机算》,本身自是对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这种道理深信不疑。
自己种的因,就得自己尝它的果,这是天地间的铁律。
正如凤惜曾对龙情云说过的那样,作恶多端的人,即使能得救那么一两回,终究逃不出他应该有的报应。
柳潇潇醒来,并未先问玉箫先生为何震晕二人,却是先问时辰。或许,尚对营救那龙情云还抱有希望。虽能从天色看出昏迷时辰决计不短,但对于柳潇潇来说,不过一瞬,好像前一刻还在空中运转轻功,一眨眼之后,却在城外马背上。
神算先生开口答道:“已经戌时了,太阳就快落山”
柳潇潇闻言,急道:“那龙情云呢?”
神算先生摇头不答,玉箫先生终究是忍不住,转动玉箫发出如金铁之声,道:“龙情云?怕是早就凉了!”
这声音虽是从玉箫中发出,但柳潇潇亦是听出了其中的愤慨。心中疑惑,既然你玉箫先生对那龙情云亦是这般上心,为何不肯营救?
只想了片刻,柳潇潇终于将目光又望向神算先生,问道:“爹,这是你的主意?”不等神算先生解释,柳潇潇却自行继续说道:“是了,爹你从到了太原杨家开始,就一直在催促我等尽快回庄,虽不知发生了何种大事,让你如此着急,但想来也是不愿为这龙情云耽搁功夫”
神算先生心中发苦,暗道:“女儿啊,为父不是怕耽搁功夫,而是怕行差踏错啊!”
但这话解释起来颇为麻烦,亦得提及命劫之事。况且,以女儿的性子,这区区命劫,怕也不足以让她见死不救只是,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她又是否能体谅?
柳潇潇双目有些发红,不知是气的还是难过的,继续说道:“爹,你身体不好,我不与你争,只是,现在的您,太让人失望”
女儿没有同他大吵大闹,神算先生心中有些感激杨冲,想来,是柳潇潇还未忘记此前杨冲的话。只是,这“失望”二字,却又让神算先生感觉太过诛心。
是啊,对柳潇潇而言,自己父亲暗中下了手,令玉箫先生震晕自己等人,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