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记不清了,可以是现在,那段时间里的记忆就好像瞬间又恢复了,元卿你摸摸看,不要紧张,摸摸看。”
元卿不知说什么好,只能木然地抚摸着,感受她略微增高的体温,和轻浅得几乎难以察觉的血脉腾动。
胡悦宁知道,自从知道她怀孕后,他的精神忽然就高度紧绷起来,像随时都会破碎成灰一样。这样的他,让她有些无所适从,她不知道是不是每个男人当知道自己的老婆怀了自己的孩子时都会是这个反应。
可是,明明他和她之前已经有了p一cky了,这次算不上“初为人父”吧?
元卿知道她在担心自己,却不知该怎么跟她解释自己的忐忑和忧虑。
对于这个孩子的到来,似乎把一切的秘密变得更沉重了。他更没有勇气去跟她坦白,也更恐惧去面对未来的一切可能性了。胡悦宁忘记了那段最最不堪的过往,也不知道她现在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其实不是他们的第二个孩子,之前他们还有一个随着那段过往去天国的孩子,那一个宝贝才是他们的第二个孩子
如果她真的回忆起了过往的一切,他们,又会如何?
因为这个小生命的意外到来,胡悦宁也无暇顾及别的事了,姨妈王屹和她老妈胡宁的渊源就像被他们心照不宣地翻篇了一样,谁都没主动再提起。
胡悦宁自己的想法就是:先缓一阵儿,让这样的喜悦再绵延得长久一些虽然有掩耳盗铃的驼鸟心态,可是,可是,她真的不想让幸福流失的太快
她心里总有预感,如果追究下去,幸福大概会离她愈来愈远。没办法,她这个人就是比较悲观,或者说她大多时间都会把事情想的很糟糕,这样心里就有一定的承受能力了,这是胡悦宁给自己的解释。
比起胡悦宁,其实元卿的精神压力大了很多,他呆在家时很忧虑,离开家去上班更是忧虑,就算一眨不眨地盯着胡悦宁的一举一动,他也放心不下,仿佛只要稍稍放松警惕,她就会发生什么这样那样的意外。男人高昂的责任感和“中流砥柱”的自我认知及定位,往往在这种时候张扬得最为明显。
特别是他错过了胡悦宁怀p一cky的这段日子,错失了他们第二个宝宝
其实元卿最近也忙,刚陪同军委领导们出访泰国谈亚太经济合作,又要组织邀请各国驻天朝大使参加反战活动宣传,基本上很难着家。尽管如此,他还是常常在百忙之中抽空给胡悦宁打电话,问她吃了什么,睡没睡好,记得要定期检查之类的琐事,总之忧国忧民还忧妻。
就算他在她面前伪装得神采奕奕,胡悦宁还是能从他的口吻中察觉到隐隐的一丝疲累,她不想让他太操心,所以连最近下面总是隐隐有些流血的事儿也没告诉他。
比较让她焦心的是,她最近小腹总是隐隐有些难受,这个预兆,不太好呢。反正明天就满八周了,按医生的嘱咐,她也该去医院做b超的。胡悦宁想了想,给去了电话。
在正趴在地上捡头发丝儿,结果手机响后一愣神的功夫,刚好不容易捏在手上的一根“食古不化”的头发丝又掉地了。
她气极败坏地接起电话,道:“干嘛?”
“,你明天有没有空?”
“明天?可能没空,妮妮的班主任要我去一趟。”
胡悦宁蹭地一下坐起来,“什么情况?妮妮怎么了?上学被人欺负了?!”
“她不欺负别人,我这个当妈的就要谢天谢地了!听班主任说她又欺负人家一个小男孩了,这个死丫头,周末没事跟着我一起看《射雕英雄传》,结果上瘾了,在学校里和同学玩过家家,她扮演黄蓉,硬揪着人家小男孩子让人扮杨康,顺理成章了揍了人家一顿,结果班主任找她谈话了,她振振有词说是打坏人!你说气不气人?欠揍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