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揽。”
“不是我要揽,而是事实如此!”元卿眼睛里越发黯沉,三年前的他于柏樱的事不过是个导火索,他想是偏了一根筋似的疯狂地想着要逃离元家的掌控,他不要做一个家族傀儡。因此他自私地伤害了心里明明在意的很,也爱着的胡悦宁,让一个真正无辜的人变成了眼前这副模样
而现在她醒了,却是将他抛除在了脑外,她的世界里不在有他这个人的存在!
记不得是在哪里看到过的,一个人之所以是“活着的”不是因为他还有呼吸,他还需要吃喝补给,而是在于他存在于他在意的人的脑海里!若是他在意的人脑海里不再有他,那么他也就不存在于这个世间了!
就好像他的大伯父,虽然已仙逝多年,却一直在他和大哥的心里,所以大伯父并没有“死去”,在今天仍然可以听他的倾述!
可是,胡悦宁却忘了他元卿,有时他一个人想想,自己与她的相识到现在,似乎自己给她带来的灭难远远多于幸福感,现在她忘记了自己应该是她的福气,而他应该放手才是。
可是,如果失去了她,他便找不到这世上还有什么值得他留恋了。
他又该,怎么办?
胡悦宁其实一直能感觉到他是充满了不为人知的人,却料不到他背后的故事竟这样错综复杂。她从没想过要去了解他,包括他的故事,他的身世,他的背景,他的性情。就连他现在的这个军部外交总署署长的身份,还是听苏燕回他们说的。今天她也不过是希望他能有个当口诉心事,不要憋出病来,从本意上看,她并不是真的要去打探他的家事和过往历史。
可是如今,结果却成了现在这个局面。
听元卿有一句没一句地说完之后,胡悦宁震惊之余有些懊恼,是不是做错了?他这不是相当于挖自己的伤疤给她看吗?
她走上前将他的酒拿过来,轻轻抿了一小口,“无论旁人表现得有多么理解你,也无法真正感同身受,我也一样。所以我陪你喝一点,算是帮你分担点愁绪,喝过咱明天又是一条好汉了啊。”
元卿静静地看着她,过了片刻忽而笑了,把酒瓶拿回来,“别多喝,你酒量不大。”
胡悦宁辩解:“哪有,我酒量还行啊。”
“你确定?我记得你在我面前就撒过酒疯来着。”元卿十分不给面子的反驳着。
胡悦宁的脸微红,“骗人,我只记得一次”就那次,差点出事来着幸好她大姨妈来得及时。
元卿叹息着,“不止,还有不止一次。”
“哪一次?”看他的表情,胡悦宁有点慌乱,不像是骗人啊。“我干了什么?”
“不是你干了什么,而是我趁机干了什么”
胡悦宁:“”
好吧,元卿有点醉了,怎么回家成了两人现在最大的难题。
他坐在墓园大门前的矮石阶上,用力地揉着太阳穴,看样子有点难受。
他今天带过来的这白酒度数不小,胡悦宁只是小小地抿了一口,感觉跟喝了两瓶啤的劲儿一样大。她蹲在他跟前,摆了摆手,“我说,元卿同志,你还是很不舒服吗?”
他咳了几声,声音软绵绵的,“嗯。”
他只这么一个“嗯”就让胡悦宁听了莫名地想笑,这一声根本是在撒娇,跟他这张脸的风格太不符了。不行不行,在这么严肃的时刻怎么能有这种诙谐的情绪?她端正了下自己的态度,“那你还能开车吗?”
“对不起,得等等。”
元卿倚在门柱边,皱着眉闭着眼,脸色已经恢复如常,如果不是她知道他喝过酒,还真看不出来。
胡悦宁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他回应,凑过去看才发现他睡着了。
她叹了口气。现在要怎么办?让她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