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总结地问着。
老主任点点头,“就刚刚患者的情况来看,可以这么说。如果她之前没有类似的病史,在受了刺激导致初发也是正常的,这和患者的精神世界有关,可能她平时的压力就比较大,又没有正常地压解出来”
元卿想了想,打断老主任的解释,问道:“那么,她这样的情况,大概什么时候能好?”
“这可还真没准,你们可以咨询一下精神科的医生。”
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这下可怎么办,胡悦宁既然是受了刺激才下意识地选择了遗忘元卿,那八成是不愿再想起来的,可现在不管怎么说胡悦宁和元卿之间那可是实打实的夫妻关系,而且中间还有一个六岁多的p一cky,如果想保护胡悦宁不再受刺激,除非离婚?
想到这里,她默默地瞥了一眼元卿,看他愁眉紧锁的模样,立刻打消了自己的歪念头。离婚?他如果愿意离,就不会守在胡悦宁床前那么多年了。而且他最近才当上了军区外交总署的署长,好丈夫的形象塑造得那么稳固,这个时候离婚不是太打脸了吗?无论从情从理去考虑,都不可能。
“喂,我说小叔子,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元卿看起来有些出神,过了半晌,才低声道:“怎么办都行,只要不是身体上的问题就好。”
思忖了一会儿,犹豫道:“那位柏小姐的事,我听说了”这个女人也是不得了,扛着病痛在学校教了那么久的书,近两个月病情持续加重才来医院住着。她身体好的时候还来看过胡悦宁几次,虽然元卿的老情人这个身份挺招人嫌,但看着她瘦骨如柴坐在轮椅的模样,也实在嫌不起来。“我知道死者为大,但事已至此,以后就别在悦宁面前提到她了吧。”
想到了柏樱,元卿的脸色不免有些沉重,“嗯,我知道。我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
切!你若是知道个“轻重”,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胡悦宁会失忆么?你会弄得家不像家么?
实在是不好在这个时候再在嘴上攻击他什么,只是在心里默默地吐着槽。希望老天爷可以开开眼,看胡悦宁这么可怜的份上,让他们小两口雨过天晴吧!
胡悦宁醒后,亲朋好友之类的都来看望,令所有人觉得唏嘘的是,她所有事都记得,就独独忘了元卿的那一段。论谁最了解胡悦宁,她老妹胡欣宁当仁不让,胡欣宁对失忆这事本来还心存犹疑,但见到妹妹欣宁没有露出一点异样,便彻底相信了。
好吧,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现在的胡悦宁也算是幸福了。但凡有什么想要逃避的事,从脑里拉出一个记忆的对话框,点击删除就万事大吉。
后来元家人也基本都到齐了,所有人都表示很痛心。他们纷纷劝元卿要多多关心妻子,还好心安慰胡悦宁说病可以慢慢养,一切都会好的,其中元母难过得几度落泪,还抱着胡悦宁连连感叹孩子命也太苦了。
胡悦宁被大家的表现惊得一愣一愣的,她突然觉得好像挺对不起元卿的,如果她真的是他老婆的话,这样不负责任地把他忘了,似乎真的是太渣了点而且她一躺就躺了三年,他能这样守着自己,也算情深意重了吧,再说照顾一个植物人,得吃多少苦呢?
就这么一想,她对他的抵触,一下子全换成了同情和怜惜,总之态度好了很多。元卿很敏感,感觉到胡悦宁不那么排斥他后,心情终于乌云转晴,办公的时候也不再黑着脸了,这一点把时俊感动得痛哭流涕。
元卿想得很明白,如今这个局面,他是肯定不会说出他曾经提出离婚的事了,胡悦宁连他们结过婚都不记得,自然也不会记得他给她的离婚协议。就算说他卑鄙他也认,他相信这是上天给他们重新开始的机会,他不可能轻易放手。因此,元卿的心情时刻忐忑着,不过大抵做了错事心虚的人都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