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元卿牵了牵嘴角,“我可以当你在夸奖,谢谢。”
“你的家事我也稍稍知道些。但凡有点背景的家系大多都不干不净,谁都如此。我理解你想挣脱他们的桎梏,重头开始的心思,因为我就是这么过来的。但我比你觉悟得早,在他们来不及干涉我的决定时我就已经开始白手起家了。而对你,我只想说,既然你也不是没努力过,为什么要放弃?而且”原陌开颔首,口吻付了一片苍凉,“悦宁大概也不希望你放弃,你如果明白她的心意还固执己见的话。”
原陌开微微一笑,“那我就当悦宁这个傻妹妹再一次眼瞎了!上次嫁了一头白眼狼,这次是嫁给了一条狗,想挣脱锁链却把自己折腾得遍体鳞伤的狗。”
感情到底能被时间催化得多深?这是个被量化的深沉课题,却只能得到泛化的答案。时间再长也长不过寥寥一世,再短也短不过用手指写下“一辈子”,而感情能因冗长的一生而凋败,也能因仓皇的瞬间而永恒。
总之,生活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矣。
对于刚上任的天朝军部外交总署署长——元卿,三年来一直守着已被诊断为植物人,且苏醒的可能性几乎为零的妻子这件事,大多数人都很唏嘘,一面觉得他是个情深意重的痴人,一面又自我审视然后默默给他打上个傻瓜的标签。
是啊,多傻,一个新婚不到半年的妻子,出了车祸成了植物人,耗费他三年也许还会更长的时间去照顾和守护,这不仅是他妻子的悲剧,也是他的悲剧。
而少部分人从利益的角度去算计,又会觉得他虽然付出良多,但得到的更甚,因为这件事对圈子乃至社会的影响并不小,元卿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爬上署长的职位,与他在国民眼中的好丈夫形象不无关系。起码从责任感和良心的角度来讨论,他成功地拿到了满分。
屈家掌珠屈诗吟就是他的终极拥护者,所有对元卿负面的报道,她的态度都极为偏颇
她四仰八叉地躺在屈正斌公寓的沙发上,看着手机里最近元卿升职的报道和评论,有些愤怒,然后一跳而起,连踹了沙发背好几脚。
“这c这c这说的都是什么鬼玩意儿?一派胡言”
屈正斌把刚做好的牛尾汤端上来,摘了围裙笑问:“哟,我的姑奶奶,你这是又看见什么让你糟心的东西了?惹得你这么生气。啊对了,你给哥轻点蹦跶,这可是我刚托荣紫衣帮我弄回来的法国小牛皮纯工艺,别糟践好东西。”这可是他让荣紫人找人专门给他订的沙发,屈诗吟踹一脚简直跟踹他的心是一样一样的。
“有些人还真是不要脸,居然怀疑阿卿哥的感情,说他是守着老婆三年不离不弃,就是为了博取群众好感,树立公众形象来拉票!现在终于得偿所愿了!我呸!”
“现在到处都在打着人民民主言论自由的大旗,鼓励百姓说出自己的心声,你义愤填膺个什么劲?咱从小就在这个圈子里,你还不能适应?”
屈诗吟美眸一瞪,“那也不能乱说呀,阿卿哥知道得多伤心啊,哥,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个人看似的淡然冷漠,其实最是在意这些!而且现在他又是那个样子,不行,我跟他们理论,一定要还阿卿哥一个清白!”她简直就是越说越激动,恨不得立即挽了袖子冲到网站总部里单挑去。
屈正斌摸着下巴,好整以暇,“怎么,小吟啊,你对他还没死心?”
“他是我心目中的男神,就算成家了又怎么样?爱他又不一定要拥有他嘛。”屈诗吟的手指翻飞,立刻逮着那一条惹怒她的评论,追到人家的博里开始破口大骂,战了好几回合终于把人吓默了。她心满意足地舔嘴,突然想到一个很偏颇的问题,“老哥,我问你一个问题啊,不是说男人三十一枝花吗?阿卿哥这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他‘独守空闺’三年,是怎么解